踩,踩到就不灵验了。”
平安扭头看向己经三十好几还分外天真的姜旭,只觉得无语。
他虽然不了解中兴县和梁县的事情,但他了解自家郡君啊。
从郡君在温家村答应来梁县的那一刻,对整个案子的调查就己经开始了。
不论是来请人的于县令,还是一路行来的段骏夫妻,所有涉及到案件的人,都会纳入温清宁在脑中铺画的关系图中,区别在于是剔除怀疑,还是寻求证据。
头顶上突然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
温清宁仰头望去,就看到密密麻麻地引魂幡吊在廊檐下,随风而动——白色的幡,黑色的字,字迹工整又清晰。
“苏训、莫百林、朱大、董易……姜县尉,引魂幡上的人名是怎么回事?”
姜旭听到她的问题,跨跳到她身边,斜望了一眼:“这些都是阵亡的兵卒,是娄镇将的部下,老夏说引来这些兵卒的亡魂可以镇压邪祟,保护镇将魂魄完整。”
温清宁挑眉,又看了引魂幡一眼,提手推门,屋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温暖浓郁的脂粉香扑鼻而来。
“屋子里还烧了暖炕?”
姜旭怔了一下,旋即摇头:“没有,一出事就停了。我头一次进这屋时,冷的我首打哆嗦。”
“会不会是娄家下人烧的?”平安站在门槛外朝里伸了伸胳膊,“大冬天的屋里暖和成这样,怎么可能没烧炕?”
“不可能,所有下人都关在后院,这里只留了县廨的人看管。”姜旭语气坚定,“话说回来,谁会闲的没事来这里烧炕玩啊?”
二人说话间,温清宁站在门口默默观察整个屋子,与外面不同,屋内既没有写咒文,也没有挂白,似乎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桌案上摆着残羹剩菜、一副碗筷、一个打翻的酒杯,地上躺着一个小铜铃。
那小铜铃大小似蚕豆,外面雕着夜合花的纹样,镂空的内里滚着一个铜珠。
这小铜铃温清宁并不陌生,许多言情话本中都有提及,且她又有恰巧在毒杀盗尸案里见过一次实物。
此铃名叫勉子铃,是男女助情之物。
距离勉子铃两步开外的地方,侧躺着丢了头的娄之阳。
看到娄之阳的正面朝外,温清宁下意识想到:如果他的头还在,也许在睁着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不速之客。
“有一事忘记问,二十五日那日,娄镇将派人去温家村向族长要了我的庚帖,要和我结亲,县尉可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