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脸,手指悬在关机键上方。
短信内容很短:"很好,你赢了这一回合。
但我们很快会再见。"发件人姓名栏是空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未知"。
他望着窗外渐起的晚风,看见校门外的路灯次第亮起,有个穿黄马甲的快递员正蹬着电动车经过,后架上的帆布包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多少封匿名举报信。
教学楼的声控灯突然熄灭,沈星河摸黑收起笔记本。
芯片还插在电脑里,林夏编的银项链在颈间硌出红印。
他转身时,瞥见教室后墙的黑板报——"迎接千禧年"的美术字下,不知谁用粉笔添了句"真相永远不会迟到"。
字迹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写的。
夜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得讲台桌上的作业本哗哗作响。
沈星河背起书包走向门口,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
他探头望去,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外,驾驶座的人摇下车窗,烟头的红光在夜色里明灭——像极了三天前在医院走廊,那个盯着他母亲检查室的男人。
手机在口袋里又震了一下,是林夏发来的消息:"阿姨今天化疗反应很小,护士说情况好转了。"沈星河盯着屏幕上的字,忽然笑了。
他把项链塞进衣领,加快脚步往医院走——明天早上,该去报摊买份《华尔街日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