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连洪水预警都是他们压下来的!这不是倒闭,是谋杀!”
视频在一声剧烈的关门声中中断。
沈星河盯着屏幕上父亲扭曲的脸,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他突然想起前世父亲出车祸那天,副驾驶上有个被揉皱的信封,当时他以为是酒钱,现在才明白 —— 那是父亲偷偷收集的证据。
“他们欠的债,我来讨。”他的声音发颤,却像块淬了火的铁。
林夏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沈星河转头,看见她手腕上的银镯子在发光 —— 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平时只温温的。
此刻镯子内侧的纹路泛着幽蓝,像有活物在皮下游走。
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右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那是“虚”人格特有的锐芒。
“星河”她的声音突然变轻,尾音带着不属于她的空茫,“时渊的算法里,没有算到我。”
锅炉房外,传来汽车碾过碎石的声响。
林夏的镯子震得更厉害了,那丝冷光顺着眼尾爬向眉骨,像道正在裂开的冰纹。
沈星河刚要开口,她却突然笑了,那笑容冷静得陌生,仿佛换了个人:“别怕,”她轻轻说,“我帮你讨。”
远处的车灯照亮了窗户,李阿婆的算盘珠子突然全部归零。
王建国的烟蒂掉在地上,火星滋滋地啃着煤灰。
沈星河望着林夏眼底翻涌的幽光,突然想起张守仁家窗外的那句威胁 —— “否则你们的记忆,就永远停在这一刻”。
可现在,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