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气变得异常凛冽,寒风呼啸,雪花又一次在窗外旋舞,扑打着结冰的窗棂。/k?a*n^s`h-u_y.e~.¢c*o?m_黑湖的湖面早已冻得严严实实,闪烁着铁青的冷光。
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海格那高大的身影又在礼堂里忙活开了,他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把十二棵新鲜的圣诞树搬了进来。楼梯栏杆上都缠满了翠绿的冬青和亮闪闪的金属箔;甲胄的头盔里闪烁着长明蜡烛;走廊里每隔一段,都挂上了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像一串串小铃铛,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老鼻涕虫的圣诞晚会居然没邀请你?”艾博一脸惊讶地问。他们正穿过一片片菜地,踩着被寒风冻硬的泥土,朝温室走去。艾博一边走,一边扭头看向旁边的斯内普,调侃道:“看来他终于认清了你的邪恶本质。”“然也,”斯内普怡然自得地说,“所以我决定那天要跟你整天待在一起,并把你拉进密不透风的深渊。”“别——”艾博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使劲挥了挥手,“你知道我有安排的!”“没关系,我不介意。”斯内普笑眯眯地说,“我在旁边一直盯着你们就好。,萝2??拉tD小)×%说,; *<[免:费/?阅ˉ读′”艾博嫌弃地瞥了斯内普一眼,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加快脚步往前走去。持续了一周的狂风今天终于平息了,但是那种怪异的浓雾又回来了,他们用了比平常更多的时间才在浓雾里摸索着找到上课的那座温室。“我说真的,”艾博压低声音说,“你难道真打算一个人过圣诞节?”这时他们正围在一棵布满节疤的疙瘩藤的残根旁,准备戴防护手套。疙瘩藤是他们这学期所学课程的一部分。艾博一边戴手套,一边朝旁边努了努嘴,潘多拉正站在不远处,专注地戴上防树胶的面罩。“我会叫上她一起来陪你俩的。”斯内普隔着树胶防护罩瓮声瓮气地说。“我发誓,到时候绝对不让你找到我,嗷——”艾博气呼呼说,结果他戴防护眼镜的时候太着急,手松得太快,导致眼镜一下子弹回来,重重地打到了眼眶上。“小心点,哥们儿。”斯内普假惺惺地长叹一口气,“庞弗雷女士可治不好坏了的眼球。如果你失去了它,就只能换上魔眼——”“这里不许再说话了!”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突然传来,她脚步匆匆,神色严厉,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落后了,别的同学都动手了,潘多拉都弄到一颗荚果了!”他们扭头望去,果然,潘多拉正坐在那儿,嘴唇滴着血,半边脸上被挠出了几道血痕,看着怪吓人的。!d,a′k!a~i\t?a~.\c-o?m¨可她却饶有兴致地盯着手里的一个扑扑跳动的令人恶心的小玩意儿。那颗荚果有一个葡萄柚那么大,在她手里扭来扭去。“好的,教授,我们这就干!”艾博看到教授转过身去,又急忙低声对斯内普说:“我收回刚才的话,要是你们俩一起过一整个圣诞节,我怕下次就只能和裂成多片、安静地躺在木盒里的你打招呼了。” “行了,快点儿吧……我们最好赶紧……”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你别忘了我的防护魔法已经比格拉普兰教授掌握得还要好了。”他们深吸了几口气,便一头扎下去对付中间的那个疙里疙瘩的残根了。残根立刻像个突然被吵醒的怪物,长长的刺藤从顶上猛地蹿出来,在空中甩来甩去,呼呼作响。其中一根刺藤缠在了艾博的头发上,斯内普赶紧用一把整枝剪刀把它打了回去。艾博总算抓住了两根藤蔓,双手用力,把它挽在一起打了个结。在这些像触手一样的枝条中间,终于露出一个小洞。斯内普瞅准机会,迅速把手臂伸进洞里,洞口立刻像捕鼠夹一样紧紧咬住了他的胳膊肘。艾博见状,拼了命地拖拽、扭动那些藤蔓,终于让洞口重新张开了。斯内普总算把胳膊从里面抽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个像潘多拉刚弄到的那种荚果。顿时,那些刺藤全部缩了进去,布满节疤的残根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截毫无生气的枯木。“咳,”艾博差点被自己呛到,咳嗽了几声才缓过神来,“她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太可怕了。”“好问题,”斯内普嫌弃地看着手里蠕动的、像浅绿色毛毛虫一样的荚果,“我一直以来都在好奇,她的那些实验是如何生效的。“完全没道理啊,她甚至能把鼠尾草变得比咬人甘蓝还要凶……”“别缩手缩脚的,赶紧把汁挤出来,趁着新鲜,质量最好!”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又响起来。她在温室里走来走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