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后,阿尔巴尼亚森林的闷热扑面而来,汗水浸透了斯内普的衣袍。
抬头望去,天空被茂密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谢谢你,”斯内普喘息着说,看向正在抖落水珠的纳吉尼,“不过现在我们该怎么离开这片森林,到有人的地方去?”听到“人”这个词,纳吉尼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甚至还发出咝咝的警告声。费劲地和纳吉尼大眼瞪小眼沟通了半天后,斯内普放弃了,转而使用巫师界最原始的占卜术——魔杖指向法。“好吧,看来得靠我自己了。”他将魔杖平放在掌心,“给我指路。”魔杖在他掌心旋转了几圈,最终指向了他身后的方向。斯内普收起魔杖,对着潜伏在灌木丛阴影中的纳吉尼慢慢地说:“跟在我周围,但别太近,保持警戒,好吗?”森林中的行进比溶洞里更加艰难。斯内普一手举着魔杖,另一只手挥舞着一根用魔法削尖的木棍,劈开挡路的荆棘和藤蔓。他一路上再也没有见到纳吉尼的身影,只能从周围熟悉的窸窣声中,或是突然静止的鸟鸣声中,判断她还跟在自己身边。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发现一条若隐若现的小径——那痕迹如此古老,可能几个世纪都没人走过了。就在他拨开藤蔓的那一刻,夕阳的余晖在树木间回荡,在光影交错处,一幅诡异的画面映入他的眼帘:一个驼背的老婆婆,正在给一个戴着红绒布缝制小帽的女孩,擦着脸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