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还凝着滴暗红的冰晶,永远也化不开。
开春翻地时,人们在苞米仓地基下挖出半截棺木,棺盖内侧全是新鲜的抓痕,木屑里混着几根狗毛。棺底躺着片枯黄的玉米叶,叶尖上沾着点风干的血渍——和王老汉窗台上那些年复一年出现的血痂,分毫不差。
东北的冬天总是很长,长到能把十年的秘密冻成冰,又在某个风雪夜,让冰底下的故事,顺着结满冰花的窗缝,慢慢爬回人间。王老汉走后,村里人再没见过那些怪事,只是每到腊月,总会有人看见老房遗址的窗台上,孤零零躺着片玉米叶,叶脉对着屋里的方向,像是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把它捡起来,放进炕头的火盆里,让那些没说完的话,随着青烟,飘向东北的漫天大雪。
喜欢短篇恐怖故事: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