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的麦穗突然粘在我鞋上,穗尖的血珠滴在地上,慢慢汇成我的名字。而在秸秆堆的阴影里,我又看见那个穿蓝布衫的身影,她的下半身是干枯的苞米秆,手里捧着的麦穗,正是十年前二丫头没掰完的那一穗。
这一晚,我住在爹的土房里,听见苞米地里传来密集的“哗啦”声。迷迷糊糊间,看见窗玻璃上贴着个影子,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手里捧着个化肥袋,袋口的血珠正一滴一滴,在玻璃上画出我的生辰八字——那是十年前就该属于我的,第七穗断头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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