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在这山林中生活了大半辈子,对各种气味都十分熟悉,这味道绝不是平常村民烧柴做饭所产生的。他顺着气味的方向寻了过去,每走一步,心中的不安就愈发强烈。??,看°@:书~屋>%小¢μ说?网· _?$更3?新3最|全$那股焦糊味越来越浓烈,仿佛在前方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当他来到旧殡仪馆后的一片柴草堆前时,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重重一击。眼前的火堆中,不仅有被烧得焦黑的骨头,在火焰的肆虐下,那些骨头已经变得扭曲变形,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痛苦。还有未燃尽的衣物碎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哀号。一块带着焦痕的身份证角落上,隐约还能看到两个字:“婉儿”。
老人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天爷……这、这、这……”一时间,他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恐惧和震惊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眼前这可怕的场景。
警车在当天下午三点准时赶到。警笛声打破了小山村的宁静,也带来了一丝希望。程望是第一个踏入那片焦黑之地的刑警。他表情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与专注。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柴堆,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生怕破坏了现场的任何一丝线索。他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戴上手套,那手套与他的手贴合得很紧,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先用镊子轻轻翻开柴堆下的一块焦木,那焦木在镊子的触碰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它所见证的悲剧。他仔细观察下面压着的一小段指骨,那指骨在高温的炙烤下,已经变得漆黑且脆弱。凭借多年丰富的刑侦经验,他从指骨的粗细、形状判断这是女式的,而且从骨骼发育情况来看,年纪不大。指骨上有涂过指甲油的痕迹,淡粉色,如今已经被炭火灼烂成灰,只在焦黑的骨头上留下了淡淡的印记,仿佛是逝者最后的一丝倔强。
他的眼神渐渐沉了下去,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封锁现场。”他低声说道,语气虽然低沉,却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命令。“每一个村民,今天都不准离村。”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山林间回荡。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目光锐利得如同鹰眼,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柴堆周围的土地被翻动过,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有一些不规则的脚印,深浅不一,大小各异,看起来像是慌乱中留下的。他再次蹲下身子,将脸凑近脚印,仔细观察着这些脚印。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要从这些脚印中解读出凶手的每一个动作和心理。
“脚印大小不一,至少有两个人在这里停留过。”程望一边说着,一边用相机从不同角度记录下脚印的形状和位置。他的相机“咔嚓、咔嚓”地响着,闪光灯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格外刺眼,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印下来。“较大的脚印长度约26厘米,步幅较宽,间距均匀,初步判断为男性,身高大约在175 - 180厘米之间,体重较重,从脚印深浅来看,走路时重心偏后,可能腿部力量较强;较小的脚印长度约23厘米,步幅相对较窄,推测为女性,身高在160 - 165厘米左右。脚印的排列有些凌乱,部分脚印有重叠,显示出当时这里应该发生过一些混乱的行为。”他一边分析,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程望转头问身边的民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能从民警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离这儿不远有个废弃的仓库,以前是用来存放杂物的,现在基本没人去。”民警回答道。民警的声音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一起重大案件,每个人都深知责任重大。
程望微微点头,心中思索着。“去看看。”他说着,便朝着民警所指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得稳稳当当,仿佛在向凶手宣告,无论隐藏得多深,都逃不过他的追捕。
来到废弃仓库前,程望轻轻推开门,门发出“嘎吱”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在打破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那是岁月与灰尘交织的味道。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有破旧的桌椅、生锈的农具,还有一些已经辨认不出用途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