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后退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系统己经识别出钥匙......”
张起灵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青铜化的右手与我的蛇纹接触,两者之间迸发出刺目的火花!疼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但奇异地抵消了碎片的共鸣。
“走!现在!”他推着我向门口移动,“系统锁定位置了!”
我们刚冲出房门,旅馆的玻璃窗就同时爆裂!无数青铜枝桠如毒蛇般从西面八方涌来,墙壁像纸糊的一样被轻易撕开。胖子跑在最前面,我和张起灵断后,黑眼镜不知何时己经消失不见。
“车在后院!”胖子大喊。
我们跌跌撞撞冲下楼梯,身后的走廊己经被青铜枝桠完全占据。那些枝桠像有意识般避开张起灵,但疯狂朝我扑来。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割开手掌,将血洒向枝桠——它们立刻调转方向,贪婪地吸收那些散发着青光的血珠。
“小哥!”我看着他迅速失血的脸。
“上车!”他一把将我推向院子里的吉普车。
胖子己经发动引擎,我跳上副驾,张起灵则跃上车顶,黑金古刀挥舞成一片银光,斩断追来的枝桠。车子冲出院子时,整个旅馆己经坍塌,被青铜结构吞噬。
“先去镇上搞装备!”胖子在引擎轰鸣中大喊,“然后分头行动!”
我回头看向车顶的张起灵,风雪中他的身影如雕塑般坚定。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言语就明白了彼此的决定。
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诀。
吉普车在雪地上划出深深的辙痕,驶向长白山方向。手腕上的蛇纹仍在发烫,但不再那么疼痛。我摩挲着青铜指环,思绪飘向那个巨大的等边三角形——西藏、广西、长白山,三个节点,三个战场。
而我们三个人,或许就是阻止这场灾难的最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