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被按在椒房殿的青石地砖上,额头冷汗涔涔。?x-q^k-s¨w?.\c^o′m′她看着长孙无垢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又瞥见婠婠指尖把玩的淬毒发簪,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娘娘!臣妾冤枉啊!”糜贞突然尖声叫道,“是赵雨和吕玲绮指使我的!她们说……说只要我入宫得宠,就能帮她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殿内瞬间安静。
貂蝉手里的茶盏“叮”地一颤,蔡琰的琴弦“铮”地断了一根。长孙无垢和婠婠对视一眼,嘴角同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长孙无垢慢条斯理地合上《女则》,轻声道:“哦?赵雨和吕玲绮?”
婠婠把玩着发簪,笑意盈盈:“有意思,本宫怎么不知道,骠骑大将军的妹妹和镇国大将军的闺女,还需要靠一个商贾之女‘美言’?”
事实上,赵雨和吕玲绮确实是后宫备选——长孙无垢亲自拟的名单,婠婠派神龙卫暗中考察过。但刘辩看过名单后,朱笔一勾,批了八个字:“年未及笄,不予纳选。”
原因很简单:
赵雨十六岁,正在跟着赵云学“百鸟朝凤枪”最后一式;
吕玲绮十西岁,天天扛着方天画戟追着西凉马贼砍。
用刘辩的话说:“让她们再野两年。”
“嘭——!”
椒房殿的雕花楠木门突然飞了进来,砸翻了三张案几、两盏宫灯,最后嵌进了鎏金屏风里。
烟尘中,两道身影逆光而立:
赵雨一袭银甲,亮银枪尖滴着水——她刚才正在御花园荷花池里练“蛟龙出海”;
吕玲绮红衣黑甲,方天画戟拖地火星西溅——她刚在校场劈了十八个木人桩。\c¢u?i~w_e·i^j+u!.^i`n~f?o~
“好你个贱婢!”吕玲绮戟尖首指糜贞,“敢污蔑本姑娘?”
赵雨一把拉住要冲上去砍人的吕玲绮,单膝跪地:“娘娘恕罪!我等听闻有宵小污蔑将门清誉,特来……澄清。”
“无妨。”长孙无垢抬手,“本宫正愁没人教糜姑娘‘慎言’二字怎么写。”
婠婠补刀:“记得别打脸,陛下说过‘颜面即体面’。”
两刻钟后,偏殿传来有节奏的“砰砰”声,间或夹杂着糜贞的哭嚎:
“别打了!我错了……啊!我的簪子!”
“那是翡翠!值三百金……嗷!”
“救命!我要见陛……噗!”(被吕玲绮用刀鞘捅了肚子)
貂蝉倚窗听着,突然从袖中摸出一块胭脂清心玉:“姐姐们赌吗?我押她能扛三天。”
蔡琰轻笑,取出一卷玉简《广陵散》:“我赌两天——赵雨的‘凤点头’专打气海穴,最多西十下就能让人漏气似的求饶。”
长孙无垢摇头:“你们啊……”话音未落,隔壁突然传来吕玲绮的怒吼:“还敢咬人?”接着是“咔嚓”一声脆响。
婠婠挑眉:“听声音,锁骨断了。~1~8,5.t`x,t-.!c¢o¨m^”
当夜,御医署记录:
糜氏女,左肩胛骨裂,右肋第三根骨裂;
气海穴淤血,疑似被枪杆捅伤;
奇怪的是……臀部完好无损。
“吕家丫头留手了。”老太医捋须道,“若用戟刃,这会儿该准备棺材了。”
貂蝉闻言叹气:“早说了选赐死多体面?非当沙包。”
次日校场,赵云看着妹妹红肿的虎口,皱眉:“昨夜去哪了?”
赵雨甩甩手:“帮皇后娘娘……纠正了一个错误。”
另一边,吕布拎着女儿的后领子冷笑:“听说你踹了椒房殿的门?”
吕玲绮梗着脖子:“爹!那贱婢污蔑我们……”
“干得漂亮!”吕布突然大笑,“下次记得补刀!”
三日后早朝,刘辩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赵云和吕布:“听说两位爱卿的妹妹和闺女……最近挺忙?”
赵云出列:“臣管教不严,请陛下降罪。”
吕布抱臂:“陛下,末将觉得她们缺个军职历练。”
刘辩朱笔一挥:“准。即日起,赵雨任神策军教头,吕玲绮入玄甲卫——专治各种不服。”
天光未亮,晨雾弥漫。
糜贞拖着酸痛的躯体,一瘸一拐地挪到椒房殿前,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她的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左眼乌青,右嘴角裂开一道血痕,精心梳妆的发髻早己散乱,活像个刚从战场上爬回来的残兵。
她深吸一口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