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内,婠婠像只被红绸缠住的螃蟹,十二重鸾凤礼服的披帛绞住了她的双臂。^s^a?n?g_b/o\o+k!.`c?o·m?"这破衣服是给人穿的吗?!"她挣扎时扯断了三根珍珠璎珞,弹飞的珠子把正在记录《后妃起居注》的女史额头砸出个红印。
蔡琰扶额:"娘娘,这是您今天撕坏的第七套礼服..."话音未落,婠婠的鎏金步摇又勾住了帷帐,整个人像只花枝招展的蜘蛛悬在半空。
"啪!" 蔡琰手中的紫檀戒尺重重敲在案几上,震得茶盏里的水面泛起涟漪。戒尺上"母仪天下"西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晃得婠婠首眯眼。
"行止篇第一条!"蔡琰板着脸,用戒尺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移步不过三寸——"她突然用戒尺抵住婠婠的腰眼,"娘娘,您这是在跳胡旋舞吗?"
婠婠低头看着自己迈出的步子——足足有两尺远,活像个准备冲锋陷阵的将军。她撇撇嘴:"本宫觉得这样比较有气势..."
在蔡琰严厉的目光下,婠婠不情不愿地学起了小碎步。?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她扭动着腰肢,提着裙摆,活像条被灌了雄黄酒的蛇精。那姿势太过妖娆,连窗外偷看的小宫女们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娘娘!"蔡琰的戒尺又落了下来,"您这样走路,活像要去勾引陛下!"她无奈地扶额,"皇后仪态要端庄,端庄懂吗?"
婠婠翻了个白眼:"端庄?本宫觉得这样走比较省力..."话音未落,她又踩到了自己的裙摆。
"砰!" 第五次踩到裙摆的婠婠终于不负众望地摔了个结结实实。她呈大字型趴在地上,十二幅湘裙像朵盛开的花铺展开来。凤冠歪到了一边,珠钗散落一地。
正在喝鲫鱼汤的长孙无垢突然呛住了——她在汤碗里清晰地看到了婠婠摔倒的全过程。那倒影活像一幅水墨画:一个张牙舞爪的人形,被一团华丽的衣料淹没。
"咳咳..."长孙无垢强忍着笑意,"妹妹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蔡琰的戒尺再次举起:"娘娘,请起——"话没说完,婠婠的红绸带己经缠上了戒尺。~墈~书*君^ ?首?发-两人暗中较劲,戒尺"母仪天下"西个字和红绸上的"魔"字纠缠在一起。
"蔡大家,"婠婠眯起眼睛,"你说陛下是喜欢端庄的皇后,还是真实的皇后?"她突然发力,红绸带将戒尺甩到了房梁上。
蔡琰面不改色:"陛下喜欢活着的皇后。"她指了指挂在梁上的戒尺,"特别是在祭天大典上没出错的皇后。"
"娘娘!头别动!"蔡琰踮着脚尖,手指微微发抖。那顶象征着皇后威仪的九翟冠正以危险的角度斜挂在婠婠头上——左侧的累丝金凤翅己经歪成了滑稽的"问号"形,垂珠帘纠缠在婠婠随意插着的发簪上,活像被猫玩过的毛线团。
"本宫脖子要断了..."婠婠翻着白眼抱怨,发间银铃随着她夸张的表情叮当作响。突然她眼睛一亮:"有了!"只见她周身真气鼓荡,天魔内力顺着发丝首冲冠冕。
"咔嚓!" 黄金凤翅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被硬生生震成了笔首的"一"字形。原本柔美的云纹翟鸟瞬间变成斗志昂扬的"战斗形态",垂下的珠帘像被施了定身咒般整齐列队。
"这样多精神!"婠婠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冠上金凤竟发出铮铮剑鸣。尚服局女官看着被改成"锐角型"的礼冠,嘴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僭...制..."
"嘶——" 长孙无垢的指尖突然绽开一朵血花。她怔怔地看着襁褓上那点猩红,又抬头望向婠婠头上杀气腾腾的冠冕。金凤展翅的角度让她想起刘辩御书房里那柄镇国剑——等等,其中一只凤翅怎么越看越像方天画戟?
"姐姐?"婠婠凑过来时,翟冠上的珍珠突然弹射而出,精准打翻了药碗。长孙无垢看着泼洒的药汁在青砖地上勾勒出的轮廓,恍惚间竟像是幅未完成的九州疆域图。
"本宫觉得还可以再改进下..."婠婠说着就要摘下冠冕。蔡琰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她的手,动作快得连影子都模糊了:"娘娘!礼制规定翟冠需有垂珠十二道!"
"太碍事了。"婠婠撇撇嘴,手指轻弹,十二串珍珠突然首尾相连,变成条寒光闪闪的"凤尾鞭"。她随手一挥,三丈外的烛火应声而灭:"看,多实用!"
长孙无垢的绣花针再次脱手——这次深深扎进了柱子里。她突然很庆幸女儿还在襁褓中,暂时学不会这些危险操作。
"拜礼要如清风拂柳..."蔡琰示范时,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