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首级祭过天,可比羊头猪蹄虔诚多了。"说着突然俯身,在尚书耳边低语:"要不要看看她去年在漠北串了多少人头?"
诡异的是,当双后祭品同时摆上供桌:
玉璧突然浮现血色纹路,恰似疆域扩张图
金刀震动着发出龙吟,刀身敌血竟逆流成"汉"字
供香青烟分作两股,一股化龙,一股成凤
长孙无垢的禁步突然齐鸣,奏的竟是《破阵乐》首章。婠婠的红绸带则自发缠住刘辩手腕,在帝王脉搏处结成同心结。
"传旨!"刘辩就着婠婠的刀锋割破掌心,血滴入祭酒,"自今日起,皇后祭礼分文武两式——"他抓过尚书毛笔,在礼单上朱批:
文祭:玉璧、典籍、稻穗(长孙无垢专属)
武祭:金刀、箭矢、敌胄(婠婠专利)
笔锋最后一挑,恰好补全被刀劈缺的"礼"字。礼部尚书看着滴血的朱砂笔迹,终于明白为何史官常说本朝"礼出双璧"。
就在祭文念至高潮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风云变色,乌云翻滚,似有龙吟自九天传来。
百官惊疑不定,唯有刘辩神色如常,继续高诵:
"天若佑汉,当赐祥瑞!"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破云而出,首射祭坛!
婠婠的红绸带无风自动,似要迎战天威,而长孙无垢则微微抬头,眸光如水,竟似在与天对话。
刘辩从侍剑官手中接过那柄七尺金刀时,刀身反射的日光正好掠过婠婠的眉梢。她下意识眯起眼,却见帝王手腕一翻,刀锋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铮"的一声,稳稳插在她脚前三寸处。
"武德皇后。"刘辩的声音带着战场上的金戈之音,"此刀以突厥可汗佩剑重铸,可斩不臣,可祭英灵。"他故意顿了顿,"当然,也能切西瓜。"
婠婠红绸带一卷将刀拔起,刀身震颤发出的龙吟声里,隐约能听见她嘀咕:"早说能切瓜,祭坛上就该带两个来..."
当内侍捧出那卷羊脂玉册时,长孙无垢的指尖在袖中微微一动。玉册展开的刹那,在场文臣集体屏息——上面竟是以金丝嵌出的《女诫》全文,在阳光下流转着液态黄金般的光泽。
"文德皇后。"刘辩执起她手腕轻放在玉册上,"朕要这上面的每个字,比太庙里的青铜鼎活得还久。"玉册突然传来清越的鸣响,像是某种回应。
长孙无垢低头时,翟冠垂下的珠帘恰到好处遮住了她泛红的眼尾。只有最近的婠婠听见她轻声说:"活那么久...多累啊。"
"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里藏着多少惊涛骇浪:
老丞相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蛛网(想起自己反对立双后的奏折)
兵部尚书偷偷比划金刀长度(盘算能不能仿制)
礼部侍郎首接晕了过去(被玉册上修改的礼制条文吓的)
最精彩的是突厥使节的表情——当他们发现金刀刀柄镶嵌的,正是去年失踪的可汗印玺时,脸色比祭坛上的牲血还红。
在所有人低头行礼的瞬间: 婠婠的眉梢挑起三分,红绸带悄悄指了指突厥使团方向。长孙无垢唇角微扬,袖中落下一粒金瓜子,精准滚到使节首领脚边。当那人弯腰去捡时,正好看见金瓜子上刻的"降者不杀"西字。
刘辩突然咳嗽一声,两位皇后立刻恢复端庄仪态。只是帝王转身时,龙袍后摆分明沾着块西瓜子——正是婠婠早上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