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吗?"孟获突然用刀尖挑起一副卷轴,画中梯田如龙鳞盘绕群山,"自从用上曲辕犁,产量翻了三番。"又甩出块木牌,"看见没?'蛮汉双语学堂'!"
韩遂的冷笑凝固在脸上——木牌背面刻着南稚童的笔迹:"孟获舅舅,我学会写'大汉'了!"
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竟是山巅新建的孔庙在鸣钟。
孟获突然俯身,象鼻喷出的热气扑在韩遂脸上:"知道老子为什么心甘情愿?"他从怀中掏出封信,火漆上是凤印,"阿姐信里说,小皇子会喊'舅父'了。"
信纸翻动间,一片辣椒干飘落——那是南蛮最珍贵的"长乐椒",如今己成洛阳御膳房常备调料。
韩遂的讥讽卡在喉咙里,他忽然想起自己那个因叛乱被处死的侄儿。
"你以为天下人都是你这般鼠目寸光?"孟获的刀背拍打韩遂脸颊,"看看这个——"他甩出张《大汉旬报》,头版正是西域都护府用辣椒换汗血宝马的新闻。
最讽刺的是边角小字:"原西凉叛将韩遂旧部,现于敦煌屯田立功受赏。"
韩遂的指甲抠进木栏,木屑刺入血肉而不自知。
当队伍重新启程时,孟获故意让战象贴近悬崖。韩遂在眩晕中看见:
采药的山民背着汉制药篓
茶马古道上商队悬挂汉字旗
连深涧对岸的羌族牧童,都在用汉话数羊
"听见了吗?"孟获指向山谷间的回声,"这才是天下大势!"
回声层层叠叠传来的是南蛮童谣:"汉家阿姐教我书,种得辣椒卖成都..."
韩遂终于瘫软在囚车里,像条被抽了脊梁的癞皮狗。
行至崤山时,林间突然窜出只金丝猴,精准地尿了韩遂一脸。孟获捧腹大笑:"连畜生都知忠奸!"
树梢上传来轻笑,竟是婠婠牵着刘辩的手在踏青。皇帝随手抛下个桃子:"孟国舅,留口气让他活着到洛阳。"顿了顿,"贾文和新做了个'万蚁噬心'的装置..."
韩遂的惨嚎惊起飞鸟无数。
抵达洛阳当日,贾诩亲自在城门相迎。他温柔地替韩遂整理衣领:"韩公别怕,在下特意请来了——"
城门阴影里走出个魁梧身影,马超提着丈八长枪微笑:"姑父,还记得我父亲吗?"
韩遂白眼一翻昏死过去,囚车下渗出可疑液体。孟获捏着鼻子大笑:"就这胆量也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