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这个数据..."
甄姜凑近一看,倒吸凉气:"连每株树苗的间距都精确到寸?这需要多少年的观测!"
当《论骑兵穿插战术》的抄本铺开时,窗外的梧桐叶突然"啪"地打在窗棂上。甄姜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羊皮纸上密密麻麻标注着:
马镫倾斜15度可减少骑兵疲劳
马蹄铁重量与沙地行军速度的函数关系
甚至计算出不同体型士兵的"最佳佩刀弧度"
"这..."甄姜的金簪"当啷"掉在砚台里,"连当年的并州狼骑都没这么..."
曹莹突然按住她的手:"你看这个笔迹转折处。"
青瓷茶盏中的倒影突然晃动起来。甄姜发现曹莹用茶汤在案几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正是武明空答卷上的标记。
"三个月前,"曹莹的声音轻得像茶烟,"工部丢失了一批西域水利图。"她的手指蘸着茶水继续画:"同期兵部不见的,还有马钧的《骑兵器械注》。"
两人突然同时抬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惊骇。
阁楼地板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甄姜迅速将答卷抄本塞进鎏金暖炉,火舌瞬间吞没了那些惊人的数据。
"二位小姐,"侍女在门外轻声禀报,"武状元往这边来了。" 曹莹突然将半杯冷茶泼在案几上,字迹模糊的刹那,窗外传来清越的女声: "原来大汉的才女,都喜欢在茶汤里演算兵法?"
当武明空的身影出现在珠帘外时,甄姜的金簪己经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却见曹莹突然展颜一笑:"武姐姐来得正好,我们刚破解到'马镫定理'第七式呢。"
武明空掀帘而入,腰间佩玉叮咚作响:"错了,"她指尖划过案几上的水痕,"这是第九式的变种。"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要合作吗?真正的《骑兵十绝》在这里。"
校场上,吕玲绮正把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突然"咔嚓"劈断了木桩:"那个武明空,箭术比试时十箭都从一个孔穿过去!"她气鼓鼓地指着箭靶,"你们说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张辽苦笑着擦拭自己的长枪:"更可怕的是兵法比试,她用的阵法...像是能预知我的每一步调动。"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就像...和雪龙侯的大雪龙骑对战一样。"
洛阳各大酒楼最热门的赌局变成了"武明空身份猜想":
隐士高人之徒(赔率1:3)
海外奇人(赔率1:5)
妖精化形(赔率1:10) 最离谱的是"陛下私生子"的选项(赔率1:100),据说这个下注者当晚就被请去刑部喝茶了。
当刘辩召见新科进士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只见那武明空:
文士打扮时,气质清冷如霜
戎装登场时,英气逼人似火 更诡异的是,她向曹莹行礼时用了前朝宫廷礼,对张飞说话时又带着蜀地口音。
"爱卿究竟..."刘辩话未说完,武明空突然摘下发冠,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原来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