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谢谢你...理解母后。"刘宇轩轻声道,"也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太子妃。"
甄宓的手顿了顿,眼中泛起温柔的光。她俯身在丈夫额头上轻轻一吻:"傻瓜。"
月光透过窗纱,洒在这对年轻夫妻身上。宫墙之外,无人知晓这个夜晚东宫发生的温情一幕。
东宫内室的烛火彻夜未熄。甄宓将最后一处伤口涂好药膏,轻轻为刘宇轩披上丝质睡袍。太子殿下龇牙咧嘴地调整坐姿,尽量不让伤处碰到床榻。
"宇轩,"甄宓突然压低声音,美目中闪过一丝锐利,"你有没有想过,母后为何突然提出废立太子之事?"
刘宇轩一愣:"不是因为我懈怠政务..."
"傻瓜。"甄宓指尖轻点丈夫额头,"若只为教训你,何须在朝堂上当众提出?还摔了父皇最爱的茶具?"她凑近刘宇轩耳边,吐气如兰,"这很可能是父皇和母后引出司马懿的计策,你可不要穿帮了。"
刘宇轩瞳孔微缩,随即恍然大悟:"难怪母后下手这么...嘶..."他激动之下牵动伤处,倒抽一口冷气,"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甄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自然是当好你的'失意太子'。"她起身从妆台取来一面铜镜,摆在刘宇轩面前,"来,练习一下表情。"
"表情?"
"一个刚刚被母后责打,又面临废黜危机的太子,该是什么表情?"甄宓板起脸,"试给我看。"
刘宇轩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时而哀怨,时而愤怒,却总显得夸张做作。甄宓摇头:"太假。你要想象自己真的要被废了——再不能研究你心爱的机关术,每天关在王府里混吃等死..."
刘宇轩脸色渐渐变了,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惶恐:"宓儿,别说了..."这副模样倒是恰如其分。
"对!就是这种表情!"甄宓拍手,"记住这种感觉。明日上朝,你要在群臣面前表现出强撑体面却难掩失落的模样。"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尤其是见到司马家的人时,眼神要闪躲,手要微微发抖。"
刘宇轩苦笑:"宓儿,你该去太常寺教戏。"
甄宓正色道:"事关重大,若被司马懿看出破绽,母后这顿打你就白挨了。"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明日你主动去找父皇请罪。"
"还去?"刘宇轩下意识摸了摸伤处。
"不仅要去,还要演一出'父子争执'的好戏。"甄宓眼中精光闪烁,"最好让司马懿的眼线亲眼看到你被父皇怒斥而出。"
刘宇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握住甄宓的手:"幸亏有你提醒,否则我真要坏了大事。"
甄宓温柔地回握:"夫妻本是一体。你当好你的失意太子,我扮好我的忧心太子妃。"她忽然狡黠一笑,"明日我会'不小心'在御花园落泪,让几个嘴碎的宫女看见。"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一幅默契的画卷。
次日清晨,刘宇轩按照甄宓的指导,天不亮就跪在了刘辩的寝宫外"请罪"。当值的侍卫和宫人们都看到了太子苍白的面容和隐忍的表情。
"儿臣知错,求父皇开恩..."刘宇轩声音沙哑,将一个悔过自新的储君演得入木三分。
刘辩很快明白了儿子的用意,配合地演了起来:"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帝王怒喝声穿透宫墙,"给朕滚去太庙反省三日!"
当刘宇轩"踉跄"着退出殿门时,几个司马家安插的眼线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太子殿下眼角泛红,衣袍凌乱的模样,很快通过秘密渠道传到了司马懿耳中。
与此同时,御花园的假山后,甄宓正"伤心欲绝"地对着荷花池垂泪。她特意选了一处视野开阔的位置,确保暗处的眼线能看清她颤抖的肩膀和拭泪的帕子。
"娘娘..."贴身侍女翠儿配合地递上帕子,"您别太难过了..."
甄宓抽泣道:"殿下他...从未被陛下如此斥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躲在树丛中的小太监听见。
这场戏演得如此逼真,以至于连一些不知情的大臣都开始相信太子地位不保。朝野上下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重新评估站队问题。
三日后,当刘宇轩从太庙"反省"归来时,整个人瘦了一圈,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他故意绕道司马家附近的街市,让更多眼线看到自己"颓废"的模样。
回宫后,刘宇轩立刻恢复了精神,兴奋地对甄宓说:"宓儿,我今日见到司马昭了!你猜他怎么着?"
甄宓一边为丈夫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