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晶粒,"党项人用不同纯度的盐块制作乐器,传递军情。"
骨力斡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洒向盐塔。
鲜血顺着晶体棱角流下,在盐堆表面勾勒出完整的陕西漕运图。而当血珠渗入盐粒内部的孔洞时,整座盐塔突然发出号角般的轰鸣,震得榷场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那些灰尘在阳光下清晰显现出三百个燃烧的宋字,全是各州军械库的守将姓名。
"盐爆。"薛冰蟾的璇玑匣突然弹开,匣中磁针全部指向盐塔底层,"听晶格碎裂的声音——"
第一声脆响来自盐塔西侧。
崩裂的盐块在夯土地面弹跳,每个落点都恰好是秦风路驿道的转折处。陈砚秋扑向盐堆时,看见最底层的青盐正在变黑——那些晶体内部包裹的石油遇血渗出,在榷场地面画出西夏"铁鹞子"的冲锋阵型。
"救盐册!"韩似道的官袍在晶粉中翻卷,袖中飞出的榷场账簿与盐粒共舞,竟在瞬间组成陕西转运使的密奏全文。
耶律德崇的玉匣突然开启。
辽使取出的不是契丹文书,而是块带着铜绿的商周卜骨。当骨片接触盐塔时,那些燃烧的宋字突然全部熄灭,灰烬组成了个巨大的西夏文"战"字。而字的最后一笔,正指向雄州军械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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