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如同深渊巨口,瞬间将九叔吞噬。·l¢o·o′k¨s*w+.!c-o′m,
那扇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悍然闭合,符文流转,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师父!”
秋生和文才的惊呼声被死死锁在门外,只余下风雪卷过荒原的呜咽。
秋生双目赤红,反应最是激烈。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全身阳火之气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右拳,猛地砸向那扇诡异的木门。
拳风激荡,带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可砸在门上,却如泥牛入海,连一丝震动都未曾激起。
门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反而光芒一盛,一股阴寒的反震之力顺着他的拳头倒卷而回!
“噗!”秋生如遭重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雪地里,喉头一甜,竟呕出一口逆血。
那反震之力阴毒无比,专伤神魂,让他一时间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师兄!”文才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起他,眼中满是焦灼与恐惧。
他比秋生冷静,却也更加绝望。
他看得分明,那门上的符文并非寻常的封印阵法,它与整座钟楼,甚至与这片地脉的气息连为一体。
攻击这扇门,就等于是在攻击这片被改造过的天地!
文才颤抖着从怀里摸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根本无法定位。
他又咬破指尖,以血为引,试图推演此地阵眼,可鲜血刚一接触地面,就被一层看不见的寒霜瞬间冻结,其中的灵力消弭于无形。
“没用的……”文才面如死灰,“这里……这里自成一界,是被人用大神通布下的绝地。-r`u`w_e¨n^x~s!.`c_o,m·我们的道法,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
秋生挣扎着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却透出一股狠厉:“没用也得试!师父在里面生死未卜,我们难道就在外面等死吗?”他从背囊里掏出最后半瓶阳火油,又摸出几张烈火符,“就算是座山,我也要给它炸开一个窟窿!”
就在他准备拼命之时,那座死寂的钟楼,再次发出了那种低频的嗡鸣。
这一次,声音不再是断续的摩斯密码,而是连成一片,仿佛无数冤魂在神魂深处齐声哀嚎。
文才首当其冲,只觉得脑袋像是要被这声音活活撑爆,七窍之中,竟渗出丝丝血迹。
秋生也被震得气血翻涌,但他强忍着不适,死死盯着钟楼,忽然,他瞳孔一缩,指着钟楼顶端,声音嘶哑地喊道:“文才,你看那上面!”
文才强忍剧痛抬头望去,只见钟楼顶端的避雷针上,不知何时,竟盘踞着一团浓郁如墨的黑气。
那黑气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冷漠地注视着他们,如同神祇俯瞰蝼蚁。
那股力量,让他们连反抗的念头都难以生出。
这钟楼,根本不是为了困住九叔,而是为了将他们与九叔……彻底分离。
与此同时,被拖入黑暗的九叔,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凶险。
那股吸力并非单纯的物理拉扯,而是一种针对神魂的撕裂。
他感觉自己的魂体仿佛被拉成了一根无限长的面条,在一条时空错乱的隧道中疯狂穿梭。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黑暗,没有任何参照物,没有声音,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了。-1¢6·k-a-n.s!h·u_.¨c¢o!m_
在这片虚无中,任何道法都失去了凭依。
他试图稳住下盘,扎下马步,可脚下空无一物。
他尝试运转体内法力,金光咒刚刚亮起,就被周围的黑暗如同海绵吸水般吞噬得一干二净,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这里,是一个隔绝一切、吞噬一切的“法之禁区”!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识海中那半壁属于林婉儿的意识,此刻竟异常活跃起来。
一股股冰冷而决绝的意念,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心神,仿佛在与这片黑暗共鸣,在欢呼,在雀跃。
“我不是钥匙,是引信……”
九叔的苦笑在心中泛起。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这钟楼,这片黑暗,就是为了点燃他这根引信而存在的陷阱!
林婉儿的残魂是火种,而他,就是即将被引爆的炸药!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九叔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几分。
他放弃了所有外放的道法,转而将全部心神沉入识海,催动起那双刚刚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