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血珠还在往外渗。
云风禾先用温水沾了棉布,细细擦去血污,动作轻柔得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霍念僵着脊背,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偶尔擦过皮肤,带着微凉的药香,竟让他忘了疼,只觉得那处皮肤像被火燎过似的,烫得厉害。
“忍一忍。”云风禾洒上药粉时,霍念还是疼得绷紧了身子。
药粉接触伤口的刹那,先是刺骨的凉,随即转为温热,寒毒带来的刺痛竟减轻了大半。
处理完后背,云风禾又转到他身前。霍念的左臂伤口更深,皮肉外翻着,还凝着黑血。
云风禾拿出金疮药,一点一点往伤口上敷,目光专注,长睫垂着,在眼下投出淡淡的影。
霍念别开脸,盯着案上跳动的烛火,耳尖却越来越烫。
直到云风禾用干净的布条开始缠裹伤口,他才讷讷道:“差不多就行了。”
“还差得远。”云风禾系紧最后一个结,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肘弯的皮肤,“这寒毒霸道,得多缠几层药布护住气脉。”
霍念低头穿里衣,手指刚摸到束腰,就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猛地抬头,正撞进云风禾的眼底——对方不知何时收了药,正支着下巴看他,唇边噙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干什么!”霍念的声音陡然拔高。
云风禾伸手,替他将歪了的衣襟理好:“看你。”
“看我做什么!”霍念拍开他的手,自己笨手笨脚地系束腰,却总也系不紧。
云风禾轻笑一声,重新握住他的手,替他将束带绕到身后,指尖不经意划过他后腰的肌肤:“帮你系束腰。”
“谁要你帮——”霍念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云风禾系到一半,竟又慢悠悠地将束带解开了。
里衣敞开,露出他因常年练剑而绷紧的胸膛,肌理分明,还沾着点未擦净的药。
“你……”霍念的声音都发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