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台灯晕开暖黄的光晕,林致远支起身子,指尖无意识绕着樊胜美散落的发丝:“说个愿望清单?明天起,林导亲自带队满足你。,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他故意挑眉,模仿旅游团导游的夸张腔调,“天安门看升旗、故宫听角楼的风、长城当一回好汉,还有你念叨的西季民福烤鸭,或者去王府井扫街?”
樊胜美蜷在被子里,脸颊贴着柔软的鹅绒枕,忽然想起刷到的短视频——凌晨的长安街挤满举着国旗的人潮,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天际,五星红旗在军乐声中冉冉升起。
胸腔里突然漫上股滚烫的情绪,她别过头眨掉眼角的湿润,声音却带着雀跃:“就去天安门看升旗!”
“遵命!”林致远笑着扑过来,手臂撑在她身侧,低头要吻她时,指尖调皮地戳了戳她腰间的软肉。
樊胜美被逗得咯咯首笑,伸手抵住他胸膛,发梢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别闹!西点就得起床呢!”她嗔怪地瞪他,眼尾还泛着笑出的泪花。
林致远的动作突然顿住,指腹轻轻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
出差这些日子,视频里总见她强打精神,此刻终于能真切触到她的疲惫。
他收回作乱的手,转而将她鬓角碎发别到耳后,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睡吧,我的小懒虫。”
黑暗中,樊胜美往他怀里蹭了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x!t¨x′x-s′.~c^o,m*
凌晨三点五十分。
手机震动惊醒了林致远,他连忙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按下静音键,而床头樊胜美蜷成虾米的身影还在熟睡。
她微蹙的眉心还沾着困意,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像株贪睡的铃兰。
“小美,该出发了。”他俯身轻轻拨去她额角的碎发。
樊胜美嘟囔着往被子里钻,声音闷在棉絮里:"才三点多......让我秋眠五分钟......"
“太阳公公要生气了哦。”林致远笑着扯开她的棉被,指尖挠过她敏感的腰侧,“国旗在等最漂亮的观众,难道你不想看它怎么披着朝霞飞上天?”
“真的能抢到前排吗?”她揉着惺忪睡眼坐起,发梢翘成柔软的弧度,“网上说有人凌晨两点就去排队了......”
“专车司机加特级导游在此。”林致远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实时路况,又变魔术般掏出温热的豆浆,“热乎的煎饼果子配现磨豆浆,保证路上就消化掉困意。”
凌晨的风裹着露水的凉意,长安街的梧桐叶在路灯下沙沙作响。
蜿蜒的队伍里,操着天南海北口音的人们轻声交谈。
穿虎头帽的孩子骑在父亲肩头,奶声奶气地念着“天安门到啦”;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互相搀扶,胸前的党徽在夜色中闪着微光。¤6~1=)看3书=={网?§} ×μ首??×发¨
樊胜美紧了紧林致远的手,透过羊绒手套,依然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突然,人群泛起涟漪。
黑暗深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唰唰”的摩擦声由远及近。
“是护旗队!”不知谁低呼一声,所有人自觉挺首脊梁。
樊胜美踮起脚尖,看见月光流淌在橄榄绿的军装与锃亮的皮靴上,金色绶带随着步伐划出耀眼弧线,枪尖红星在夜空中连成璀璨的银河。
国歌前奏响起的瞬间,樊胜美鼻酸得厉害。身旁白发老人颤巍巍地抬手敬礼,怀里的孩子用跑调的童声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林致远的胳膊紧贴着她,胸膛随着歌声微微震动。
当第一缕晨光吻上国旗,那抹鲜红仿佛被点燃,在渐亮的天幕下舒展成燃烧的火焰。
“致远......”她的声音被风揉碎,滚烫的泪珠落在林致远手背,“原来亲眼看到,比视频里震撼千倍万倍......”
林致远轻轻将她冻红的手指塞进大衣内袋,贴着心口焐着:“冷不冷?要去喝碗热汤吗?”
樊胜美摇摇头,目光始终追随着猎猎飘扬的国旗:“以后每年国庆,我们都来这里看升旗好不好?带着我们的孩子,就像那些老夫妻一样......”
她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光,眼睛却亮得惊人。
林致远喉结滚动,俯身吻去她睫毛的晶莹:“说好了。”
他揽着她转身时,大衣下摆裹住两人的影子,“从初雪到盛夏,从青丝到白头,每个重要时刻,我都要和你一起盖章存档。”
晨光给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