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安迪将养老院的小明安顿妥当,婉拒了谭宗明邀约的年夜饭,独自登上飞往普吉岛的航班。~幻′想-姬? .更/新!最-快.
舷窗外的云层翻涌如絮,她望着机翼划破暮色,忽然觉得这个本该团圆的节日,于她而言不过是日历上又一个寻常的日子。
当细软的白沙漫过脚趾,安达换上雪纺长裙,踩着凉拖走向海浪。
咸湿的海风掠过耳畔时,一道花衬衫的身影突然闯入视野。
那人双手插兜,脚下的人字拖在沙滩拖出长长的印记,正是包奕凡。
“安迪!”他歪着脑袋露出招牌式坏笑,花衬衫的夏威夷印花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这么巧?”
明知故问的语气惹得安迪眉心轻蹙,她抿着唇绕过他继续前行,凉鞋踩碎沙滩上的贝壳,发出细碎的脆响。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包奕凡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弯腰拾起漂亮的贝壳,举在她眼前晃悠:“看!像不像你的眼睛?”
安迪被逗得抿嘴轻笑,余光瞥见他裤脚沾满沙子,活像只笨拙的螃蟹。
暮色渐浓时,包奕凡不知从哪变出一把藤编遮阳伞,插在沙滩上为安迪挡住最后的余晖。
他半跪着将贝壳串成的手链系在她腕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惹得安迪耳尖发烫。
“别动,”他歪头认真调整着贝壳的位置,“要让每个海浪都能听见它们唱歌。_a-i/l+e·x^i?a*o~s_h`u_o~.\c¢o?m′”
海风裹着烤海鲜的香气飘来,包奕凡突然拉起安迪的手冲向不远处的夜市。
摊位的暖黄灯光映在他脸上,他一边用英语熟练地和摊主讨价还价,一边回头确认安迪有没有被人群挤到。
当他端着两碗椰奶西米露回来时,发梢还沾着汗珠:“快尝尝,加了双倍椰肉!”
两人坐在海边的木质长椅上,听着潮水有节奏地拍打礁石。
包奕凡突然脱掉拖鞋,光脚踩进海水里:“来玩个游戏!谁先捡到紫色贝壳,今晚的芒果糯米饭我请客!”
他奔跑时溅起的水花落在安迪裙摆上,她望着他孩子气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最终还是拎着裙摆加入这场闹剧。
深夜的沙滩只剩下零星的灯火,包奕凡脱下花衬衫披在安迪肩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还沾着海水的咸涩。
“冷不冷?”他的声音比海风更温柔,见安迪摇头,又变魔术般掏出一个小竹筒,“听,这是今天所有海浪的声音。”
竹筒里传来细碎的沙沙声,混着他低沉的哼唱,让安迪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听过的摇篮曲。
当第一缕晨曦染红海面时,安迪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了包奕凡肩头。
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夜未动,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兰[!兰*=?文?×&学/ ?首·&^发+
她轻轻起身,却听见身后传来慵懒的呢喃:“安迪,日出和你,我都不想错过。”
海风卷起沙滩上的贝壳,清脆的声响中,安迪感觉心里某个冰封的角落,正在热带。
暖阳下悄然融化。
从普吉岛回来后,包奕凡的攻势愈发「缠人」。
每天清晨,安迪办公室的桌上准会出现一份温热的早餐,有时是中式小笼包,有时是西式可颂,附上的便签永远只有一句俏皮话:“今天也要打败所有报表!”
午休时,他总能「恰好」出现在安迪常去的咖啡馆,厚着脸皮挤到她对面:“拼个桌呗,我买单。”
起初安迪还会冷着脸拒绝,可看着包奕凡被拒绝后仍挂着傻笑的样子,渐渐也硬不起心肠。
有次加班到深夜,她走出写字楼就看见包奕凡倚在车前,手里捧着热可可:“就知道你又忙到忘吃饭了,我带了夜宵。”
那夜月光洒在他疲惫却温柔的脸上,安迪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热可可。
情人节那天,包奕凡在安迪公司楼下摆满玫瑰,当着众人的面递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虽然你总说不需要这些形式,但我就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安迪看着周围同事八卦的眼神,又看着他紧张得发红的耳根,终于没忍住笑了:”幼稚。”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悄悄把礼物收进了包里。
真正让安迪动摇的,是小明突发状况的那个深夜。
她心急如焚却分身乏术,包奕凡得知后二话不说赶到养老院,陪着小明整整一夜。
第二天安迪看到他顶着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