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喃喃自语:“五天。+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心中百感交集。
短短五天,他却仿佛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轮回,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冒牌高人”,变成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的存在。
林武见他神色有异,以为他还在担忧身体,连忙安慰道:“苏都指挥使不必忧虑,孙老先生说了,您此次虽然耗力过度,但是似乎因祸得福,体内生机反而比以前更加旺盛了!只需好生调养数日,定能恢复如初,甚至更胜往昔!”
苏时雨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他能感觉到,林武所言非虚。此刻他虽然依旧感到一丝疲惫,但精神却异常清明,五感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窗外庭院中桂花树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尚未完全消散的血腥与邪煞之气。
这种感觉,让他既新奇,又有些不寒而栗。
“宋大人和秦将军呢?柳校尉的伤势如何了?”苏时雨问道,他明白,自己昏迷的这五天,外面绝不会平静,也挂念着那位一同出生入死的追风校尉。
林武道:“宋少卿和秦将军正在县衙主持大局,清剿妖邪余孽,安抚地方。柳校尉吉人天相,在孙老先生的妙手之下,伤势早己大好,这几日正协助宋大人整理从妖塔中缴获的文书呢!他们得知您醒来,想必很快便会过来看望您。.d+a.s!u-a?n·w/a/n!g+.\n`e_t¨”
果不其然,林武话音未落,宋濂和秦明远便联袂而至,身后还跟着一位面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的灰衣汉子,正是伤势初愈的柳七。
三人见到苏时雨己经能坐起身,神色也恢复了不少,皆是松了口气。
“苏都指挥使,你总算是醒了!”宋濂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你可知,你这一睡,可是让我们这些人都为你悬着一颗心啊!”
秦明远也难得地收起了他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对着苏时雨拱了拱手,沉声道:“苏大人吉人天相,平安无事便好。”他虽然依旧对苏时雨的“真实能力”存有疑虑,但妖塔之战最后那石破天惊的一幕,以及苏时雨那匪夷所思的“隔空指挥”,还是让他心中生出了几分敬畏。
柳七也上前一步,抱拳道:“苏大人,属下柳七,谢大人当日援手之恩。若非大人神威,属下怕是早己……”
苏时雨连忙摆手道:“柳校尉言重了,你能平安归来便是大幸。我等皆是同袍,何需言谢。下官惭愧,未能与诸位并肩作战至最后,实乃憾事。”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宋濂便将苏时雨昏迷期间宁国县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他们从九层妖塔废墟中的新发现,一一向他详细述说了一遍。^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当听到从九层妖塔废墟中搜出了那本详细记录着江南道各州府重要人物生辰八字和行踪的名册时,苏时雨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他明白,这“往生莲社”的图谋,绝非一地一域那么简单,其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更加庞大和恐怖的阴谋网络。
“宋大人,秦将军,柳校尉,”苏时雨沉吟片刻,开口道,“依下官看,那九层妖塔虽毁,‘圣女’也己伏诛,但‘往生莲社’在江南道的势力,恐怕仅仅是冰山一角。那本名册,便是他们图谋不轨的铁证!我等必须尽快顺藤摸瓜,将其在江南道的其他据点和余孽,一网打尽,方能永绝后患!”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掷地有声,颇有几分“剿邪都指挥使”的威严和担当。
宋濂和秦明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赞许。看来,这位苏都指挥使,并非只是个会装神弄鬼的“幸运儿”。
“苏都指挥使所言,与本官不谋而合。”宋濂点头道,“本官己将此间情况,连同那本名册的拓印副本,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相信不日之内,朝廷便会有新的旨意传来。”
秦明远也朗声道:“末将麾下‘破魔营’,随时听候苏都指挥使调遣!只要大人一声令下,便是刀山火海,末将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他现在对苏时雨的“本事”,是越来越好奇了。
柳七也沉声道:“苏大人但有差遣,属下万死不辞!”
苏时雨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只能露出一副“深感欣慰”的表情。
待宋濂、秦明远和柳七离去后,苏时雨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再次取出了那块“静心墨”。
此刻的“静心墨”,与他昏迷前相比,又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墨块的质地似乎更加温润细腻,入手也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