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王大人?私房话?”
苏时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_a-i/l+e·x^i?a*o~s_h`u_o~.\c¢o?m′他苏莫愁在青阳县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穷书生,平日里连县太爷都难得见上一面,何德何能,竟能让堂堂吏部尚书挂在心上,还特意派人千里迢迢地来传“私房话”?
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一股……邪门!
钱孚钱评事见苏时雨一脸错愕,连忙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用一种既神秘又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说道:“苏大人,您有所不知。家师王恩师,早年……曾与令尊苏老太爷,有过一段……嗯,翰墨之缘。”
“家父?”苏时雨更是一头雾水。他父亲苏明远,不过是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画师,平日里靠卖些山水字画勉强度日,怎会与当朝吏部尚书扯上关系?
“正是。”钱孚点头哈腰道,“听恩师说,当年他尚未发迹,在江南游学,曾偶遇令尊,对其画技人品,皆是赞不绝口,引为知己。只是后来……唉,世事无常,音讯渐杳。恩师对令尊,一首念念不忘啊。”
苏时雨听着钱孚这番说辞,心中半信半疑。他父亲的画技,他自然是知道的,确有几分风骨。但要说能让一位未来的吏部尚书引为知己,未免也太……抬举他老人家了。
不过,他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受宠若惊”的表情:“原来如此……想不到家父竟与王尚书有此渊源,下官……下官真是……”
“苏大人不必客气。*w.a,n_z\h?e,n¢g?s¨h-u/k′u\.!c′o?m~”钱孚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你懂的”笑容,“恩师听闻苏大人在江南屡破奇案,为国除害,心中甚是欣慰。此次卑职前来,恩师特意嘱咐,一定要将几句体己话,亲口转达给苏大人。”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凝重了些,声音也压得更低了:“恩师说,这江南道的‘往生莲社’案,水深得很,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京城里……各方势力都在盯着呢!苏大人您如今身处风口浪尖,务必……万事小心,步步为营,切不可被人当了枪使啊!”
苏时雨心中一凛。这话里有话啊!
钱孚继续道:“还有……那即将抵达的兵部侍郎高远高大人,恩师说,此人乃是当朝太傅高俅的得意门生,为人……嗯,向来是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但也……有些刚愎自用,听不进旁人劝谏。苏大人您……与他共事,还需……多加斟酌,相机行事。”
“至于那‘往生莲社’……”钱孚的脸色变得更加神秘,“恩师还让卑职提醒苏大人一句,此邪教在京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其牵扯之广,或许……远超苏大人的想象。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便可,切莫……深究误国啊。”
这最后一句“深究误国”,说得苏时雨心中猛地一跳!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吏部尚书王大人,绝非只是简单的“故人之后,略施援手”那么简单!他这番话,分明是在暗示他,这“往生莲社”案的背后,可能牵扯到某些……连皇帝都不得不忌惮的……大人物或大利益!
“多谢王尚书提点,亦多谢钱评事转达。_k!a!n`s,h_u+a?p.p?.¨n`e?t?”苏时雨定了定神,脸上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心中却己是惊涛骇浪。
他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越来越悬了。
他怀里的“静心墨”,在钱孚提及那位“吏部尚书王大人”和京城那些“秘闻”之时,竟也微微发热,散发出一股极淡的、带着一丝“警示”和……“探究”意味的清凉气息。
这让苏时雨更加确定,这位王尚书的“善意”,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待钱孚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宋濂和秦明远的身影,几乎是同时出现在了苏时雨的房门口。
显然,刚才钱孚与苏时雨的“密谈”,并未能完全瞒过这两位“人精”的耳目。
“苏都指挥使,”宋濂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温和的笑容,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看来……苏大人在京中,也是……故交遍地啊。”
秦明远则更是首接,冷哼一声道:“苏大人好大的面子,竟能让吏部尚书屈尊降贵,派人前来‘嘘寒问暖’。不知……王尚书可有什么‘高见’,能助我等早日荡平这江南妖氛?”他这话,显然是带着几分酸意和……不信任。
苏时雨心中暗骂这两个家伙鼻子比狗还灵,面上却只能打哈哈道:“二位大人说笑了。王尚书不过是与家父有些旧交,听闻下官在此,特遣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