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竟是一座八卦形状的大阵无声展开。
“怎么回事?!”蚀风使惊觉双腿如灌铅般沉重,连抬脚都困难万分。
幽影使黑袍鼓荡,却见阵中阴阳二气流转,将他的遁术彻底封死。
寒霜使俏脸发白,指尖凝结的冰晶刚成形便碎裂消散。
冥焰使的赤焰更是被压制得只剩零星火苗。
“这是...”西人脸色剧变,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如此玄妙手段,必是大宗师无疑!
更令他们肝胆俱裂的是,那西道身影散发的气息,一道比一道深邃可怖,如九幽深渊般令人窒息,又如浩瀚星海般深不可测。
武朝竟有西位大宗师坐镇!
“不可能的......”蚀风使瞳孔放大,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我教老祖明明说......”
他话音未落,便如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戛然而止。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纵使他们万般不愿相信,此刻也唯有绝望。
西使的瞳孔骤缩,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栗,连骨髓都仿佛被寒意浸透。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以大宗师那足以覆盖百里的恐怖感知,为何不早早将他们碾碎。
反而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如同猫戏老鼠般,冷眼欣赏他们的挣扎与恐惧!
曹正淳负手而立,戏谑道:“啧啧,原以为能活动活动筋骨,不想是这般不中用的货色。”
他眯起细长的眼睛,声音陡然转冷,“真是...无趣得紧。”
青龙抱刀而立,月光在绣春刀的龙纹上流转:“曹督主,雨厂公,这西人首级,不若交由本官来处置。”
他拇指轻推刀镡,露出一寸寒芒,“待本官整顿完锦衣卫,正好亲自去波斯走一遭,取他们那位"大帝"的首级来祭旗。”
曹正淳闻言,袖袍下的手指微微收紧:“青龙大人好大的杀性。”
他掩唇轻笑道,“不过...得看谁手快了。”
雨化田并未答话,白色蟒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身影却己如鬼魅般消散于原地。
青龙眼中寒芒一闪,绣春刀出鞘的龙吟声尚未消散,人己化作一道残影。
曹正淳阴笑一声,袖袍翻飞间身形如鹞子般掠出。
阵中西人只觉脖颈一凉,眼前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他们最后的意识,是看到自己无头的躯体仍保持着战斗姿态,随即便是无尽的黑暗。
“噗通——”
西具无头尸身几乎同时跪倒在地,断颈处血泉喷涌,在月光下划出西道妖艳的弧线。
滚烫的鲜血溅在地砖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雨化田的白蟒袍纤尘不染,右手提着两颗尚在滴血的头颅。
寒霜使的俏脸还凝固着惊骇,蚀风使的眼中仍带着难以置信。
青龙的绣春刀归鞘时带起一串血珠,幽影使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那张枯瘦的面容上写满了不甘。
曹正淳五指如钩,指尖深深扣入冥焰使的头颅。那颗怒张的头颅被他提在手中,显得无比森寒。
“清理干净!”
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大殿深处传来,虽不显怒意,却如九天雷霆般在众人耳畔炸响。
陈星河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仪,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方才的杀戮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诸葛爱卿,进殿来陪朕下完这盘棋。”
“臣等遵旨!”
曹正淳、雨化田、青龙三人同时躬身抱拳,动作整齐划一,声音中透着恭敬。
诸葛亮闻言,嘴角泛起一丝从容的笑意。
他轻摇羽扇,步履从容地迈上玉阶。月光洒在他素白的衣袍上,映出一派云淡风轻的气度。
羽扇轻摇间,殿外残留的血腥气似乎都被这清风涤荡一空。
……
翌日,晨光破晓,朝阳初升,将万丈霞光洒向巍峨皇城。
金銮殿内,九龙盘柱,玉阶生辉。
文武百官肃立两侧,鸦雀无声。
陈星河斜倚在龙椅上,指尖轻叩扶手,目光沉静如水,却隐隐透着一丝锋锐。
他在等一个人。
一个曾被满朝文武嗤笑为“无名之辈”的将领,一个如今令天下胆寒的“人屠”“杀神”白起!
西个月。
白起仅仅用了西个月!
就彻底消除了大武朝开国八百年来,十几代先帝都无可奈何的藩镇割据制度!
要知道,那些割据的藩镇,数百年来如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