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蒙银去这个宅子,我和蒙金则去看看另一个。”
“若有异样,”裴知禹递给傅云衍一根烟花。
“便放了它。”
“我的人就在镇子外,看到信号,便会进镇。”
傅云衍一愣,随后点头,“好。”
裴知禹的人都已经到了镇子外,他这次来,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显然,和他这种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身孤勇的人不同。
“只不过,镇子上的百姓……”
傅云衍知道药人没有理智,若是让药人跑脱,到了大街上,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裴知禹便说道,“你知道昨夜士兵换防少了一半的人吗?”
傅云衍没反应过来,裴知禹叹了口气,“其实傅云衍,你不该来的。”
他眼中有些怜悯,傅云衍一时没有理解,但裴知禹没有解释,带着蒙金走了。
傅云衍枯坐了一会儿,却忽然灵光一闪。
药人,老巢,士兵……
傅云衍知道,他们一定是被发现了。
他脑子里闪过许多的念头,最终化作颓然的一口叹息。
不论这里到底是真的老巢,还是陷阱,他都已经无路可退。
哪怕是陷阱,他也必须杀进去。
“坏了!!”
蒙银忽然从窗户翻过来,面色惊慌,“祝玉娆和藩山不见了!”
傅云衍瞬间站起来,“什么!”
……
一刻钟前,祝玉娆和藩山的老驴车悠哉游哉地还在赶路,今天的速度其实挺快的。
因为若水镇不大,加上祝玉娆逐渐熟练。
一路上都很顺利,直到两边的宅子渐渐少了许多,树多了不少。
远远看到了一株巨大的红色花冠,祝玉娆和藩山几乎是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树!
这树不对!
那不是花冠,而是红色的树叶。
祝玉娆和藩山对视一眼,便想到了扶风谷的那株古树。
“看起来,咱们找到了。”
谁也没有想到,还真的是他们两个先找到了。
“去看看?”
藩山的看戏人属性又被激发了出来。
他意识到接下来一定会很有趣,很好看。
祝玉娆没有犹豫,“好!”
两个人继续装作运送泔水的小夫妻,甚至还胆大地敲响了宅子的门。
这宅子很大,门户也比镇子上任何一户都要高。
最主要的是……
“林府。”
双木则为林。
隐约间,祝玉娆还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
藩山自然闻不到,他不敢摘包着自己口鼻的布。
“吱呀!”
大门打开,一个身穿彩衣,尖脸的男人打量了下祝玉娆和藩山,“做什么?”
祝玉娆急忙笑着说道,“我和夫君是镇子上收泔水的,您府上可有泔水?”
男人笑了。
“收泔水的?”
“那就进来吧。”
祝玉娆和藩山对视了眼,最终,探索欲战胜了理智。
藩山没有挣扎多久,便已经抬了脚。
祝玉娆垂下眼眉,心中却松了口气。
藩山真是个极好的合作伙伴啊,什么事情都这么好奇,都不用她多说两句,便要进去了。
大门一关,奇特的香气越来越浓。
还不等藩山和祝玉娆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况,他们二人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双双没有撑住,痛痛快快地倒地了。
昏迷前,他们听到男人狰狞笑了声。
“泔水!”
“我们府上,可从来没有过泔水!”
“哪里来的倒霉蛋,刚好缺了花肥,来的真及时!”
男人一挥手,两个黑衣人走上来,跪在了他的身边。
“把这俩绑了,送去老三那培育花肥。”
黑衣人立刻点头,随即一人抓住一个,扛在肩上,向着宅子里冲去。
健步如飞。
男人回过头看了眼那泔水车旁的老驴,不由勾起唇角。
“老驴啊老驴,你家主人做花肥,你来给我打牙祭吧!”
老驴浑然不知自己的结局,男人拆了缰绳,让人把泔水车搬走,埋在肥料地。
之后牵着老驴,口水直流。
开门的那一瞬间,这头老驴到底哪里该炖煮,哪里该爆炒,他都想好了。
祝玉娆和藩山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