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聪冷眼扫过殿中群臣,心中已然明了今日这太子是不得不立了。!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
下一秒,他忽然轻笑出声。
"既然诸位爱卿如此关心国本,那朕便遂了你们的愿。"
众人闻言顿时一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而誉王宽大的朝服袖口下,身体却已在微微发颤。
接着朱厚聪语气平静的说道:“田爱卿身为礼部尚书,依制度奏请立储,乃是利国利民之举,朕心甚慰。”
“太子之位,确实该早日定夺。”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众臣,最后落在誉王身上。
"景桓这些年帮朕处理朝政,勤勉有加。"
朱厚聪的声音忽然温和起来,脸上也流露出来几分笑意。
"此番平定南楚之乱,同样调度有方,功不可没。"
"诸皇子中,论才干、论德行,确实无人能及。"
他顿了顿,直接拍板,做下决定。
"景桓当立为太子。"
此言一出,殿内落针可闻。
萧景桓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浑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死死咬住下唇,生怕一个不慎就会笑出声来。
但那眉梢眼角的喜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殿内的誉王党羽更是面色潮红,欣喜之色溢于言表。`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反观裕王萧景亭等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人强灌了一碗屎一样难受。
尤其是徐安谟,他现在恨不得大喊一声“悔不该杀那华佗。”
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之前皇帝让裕王监国,他以为皇帝有意立裕王为太子。
于是果断改换门庭,投靠了裕王。
没想到,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现在就是想吃回头草,人家也不会信任他了。
而萧景亭心中也是有些逼数的。
虽然自己比萧景桓年长,但此刻,他却不得不强压下满腹的不甘与嫉恨。
因为论政绩、论军功、论人望,他都不是萧景桓的对手。
这些年来萧景桓处处以贤王自居,礼贤下士,在朝中笼络了大批追随者。
而自己在去年还不过是个闲散王爷,若不是父皇让他监国半年,他或许连自己的势力都建立不起来。
这口气,他不得不咽。
还未等萧景桓从狂喜中回神,萧景亭已抢先一步出列。
他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容,声音里带着刻意伪装出来的欢欣。
"太子殿下,三哥真为你高兴。"
那笑容假得连眼角都在不断抽搐。
他却还要强撑着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萧景桓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跪伏在地谢恩。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朱厚聪看着萧景桓激动的模样,心中不屑一笑。
当个太子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样。
让你当皇帝你还得了。
先让你小子得意几天。
太子嘛!
高危职业。
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有几个太子能活到顺位继承呢。
远的不说,前太子萧景宣怎么死的,满朝文武可都还记忆犹新呢。
朕能整死一个,就能整死第二个。
不过在整死你之前嘛!
老子也不能让你这个便宜儿子过的太舒坦。
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起来吧,起来吧!"
待萧景桓起身后,朱厚聪突然话锋一转。
"东宫之位既定,中宫之位也不可久缺。"
他目光扫过殿中众臣,最后落在田德之身上。
"之前田爱卿曾力荐惠妃为皇后,朕也不得不承认,田爱卿是有识人之明的。"
田德之闻言,心头猛地一跳,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他这才想起大半年前为了阻止越贵妃上位,自己确实推举过惠妃。
"以朕观察,惠妃确实如诸位爱卿所言,温婉贤淑,实为中宫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