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那是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状态。
这时朱厚聪缓缓抬手,替笠阳拭去脸上的泪痕。
"怎么,连为兄都不能说吗?"
此话一出,笠阳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分明看到,朱厚聪面带微笑的眼底,己经翻涌起了令人窒息的杀意。
信是笠阳看着谢玉一笔一画写下来的,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那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啊!
“是…是…”
笠阳喉咙滚动着,半天说不出来。
朱厚聪的手掌依旧温柔地抚摸着笠阳的额头。
"傻妹妹,跟哥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却让笠阳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笠阳随即强撑着扯出一抹笑容。
"谢玉他…不过是写了些夫妻间的体己话,我看完心里难受,就…就烧掉了。"
天家哪有亲情在。
当年她被迫喝下情丝绕,嫁给谢玉时就知道了。
谢玉写的内容就是当年赤焰案的真相。
一旦被公布出来,自己眼前这位好哥哥,立马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这位哥哥知道内容之后,真能顾忌兄妹之情,不把她灭口。
殿内突然陷入死寂。
朱厚聪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
贱人!
事到如今还敢隐瞒。
“呵呵!”
这一声轻笑,让笠阳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分明看到,皇帝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散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下一秒,朱厚聪突然一把扣住笠阳的右腕。
另一只手首接探入袖中,精准地拽出了那枚荷包。
"陛下!"
笠阳脸色瞬间煞白,顾不得仪态就要扑上来抢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殿内响起。
朱厚聪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笠阳整个人被扇得踉跄几步,重重摔倒在地。
她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一缕鲜血从嘴角缓缓渗出。
朱厚聪看都没看她一眼,冷着脸抖开荷包。
果然,里面正躺着那张信纸。
"朕的好妹妹,学会跟朕玩心眼了啊!"
朱厚聪冷笑道。
“严嵩,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