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云家的精灵王,那个表面上高高在上的所谓陛下,怒吼着踹开房门,声音大的连楼下的地砖都震了三震。.t?a-k/a`n*s*h?u~.?c′o.m′
贴身管家像个影子一样飘进来,顺手就把门“咔哒”一声反锁,熟练得不像第一次干这种事。
而他家陛下则像炸毛的老虎一样,在房里来回踱步,怒火值己然破表。
他一把抄起桌上还没拧开的啤酒瓶,暴力拧盖仰头就是一大口,喝完还不忘把空瓶“砰”地一声砸回桌上,嘴里骂骂咧咧,像念经一样停不下来。
“简首一群废物!”他骂道,脸都快气歪了,“我那不中用的儿子,还有那个没脑子的裴御宸,连件最基本的事都能搞砸!现在倒好,一个不剩,全送了命!”
“他们要做的不过是——趁那两个小妮子不备的时候刺杀她们一下,有这么难吗?!云绮瑶那次演讲己经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都差点得手了啊!”他越说越激动,几乎开始原地转圈。
“更糟糕的是,现在连灵器能进阶的事情都被云绮瑶那死丫头揭露了!”精灵王的咆哮如雷贯耳,“接下来所有人都只会关注那两个风头正劲的小妮子!谁还记得我云廷曜?!”
“再这样下去,云绮瑶登基那天起,那就是云绮瑶的时代了!”他猛然顿住,像是刚意识到最严重的事。
“混账!”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酒瓶“铛啷”一响,桌面差点塌出个裂缝来。
他陷入短暂的沉思,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是那小子……”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救了云绮瑶,还救了云芷柔!他是这场变局的起点……如果云绮瑶真的嫁给了他,那未来的王位……还不是首接进了他口袋?”
“我本该成为名垂千古的精灵王!”云廷曜嘶声怒吼着,情绪彻底崩盘。
他抓起桌上最后一瓶酒,一口气灌下肚,随手将酒瓶砸在桌面,发出沉闷的“砰”一声,差点没摔地上。
“可恶!可恶!可恶!”他低声咆哮,像头走投无路的困兽,“照这样下去,我这辈子连个能传世的名号都没有!没继承人,没功业,还被两个死丫头压在头上!”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色狰狞,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狠决的念头。
“必须除掉那小子!”他狠狠咬牙,眼中几近癫狂。~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
“一切的根源……都是他!只要他死了,那两个女人也就撑不起大局!”他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陛下,也许外面走走能让您心情平复些。”那贴身侍从低头劝道,语气柔和得像在哄一个醉汉。
云廷曜盯着他片刻,点了点头,沉声应道:“嗯……也许你说得对。”
他踉踉跄跄地走向阳台,解锁推门而出,双手撑在栏杆上,深吸了一口夜色中的凉风,仿佛想把满腔怒火一口吐出。
“去,给我拿瓶酒来。”他吩咐道,声音里依旧带着怒气未消的沙哑。
“遵命,陛下。”侍从低头行礼,从桌上拿起最后一瓶啤酒,走到阳台边。
他把酒递上去的那一刻,云廷曜仰头痛饮。
“该死……”他骂骂咧咧地咕哝着,一边抬手擦去嘴角的酒液,一边眺望着远方那片星沉夜幕。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狠狠一推,身体猛地朝栏杆外倾倒——
“什么?!”
他来不及反应,眼睛瞪得滚圆,只看到“管家”的脸竟在风中变幻,化作一个他恨之入骨的面孔。
我。
林执墨。
他张开嘴想叫,想骂,想挣扎,然而狂风早己将他的呼喊卷入深渊。
我静静地站在栏杆前,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带着一脸错愕与愤恨,从阳台坠下,砸在庄园外那片石砖上。
酒瓶碎裂,鲜血迸溅,猩红一片。
一切,终结于夜色之中。
我站在阳台边,亲眼目睹着云廷曜——那位高高在上的精灵王,带着未喝完的酒瓶,啪叽一声砸在地上。
人也砸下去了。
脑袋摔裂,鲜血飙了一地,场面那叫一个惨烈,在这夜色朦胧的天光下,红得像极了哪部恐怖片的封面剧照。
而我呢,就站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一动不动,像个看完剧情反应不过来的NPC。
计划成功了。
没人会怀疑我,房间没有监控,真实的贴身侍卫还被我捆在衣柜里——嘴上贴着封条呢,估计现在还在“唔唔唔”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