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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个时辰过去,日头微偏,庭中树影斜斜地落在铺石回廊之上。忽然外院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张修和一身风尘仆仆、满额汗意地踏进院门。张婶眼见此状,赶紧迎上去,满脸关切:
“修和,怎么了?怎么慌成这样?那孩子怎么样了?”
张修和喘了口气,脸上却难掩焦急之色,“娘,那孩子……情形很不对。”
他顿了顿,抹了把额角的汗,道:“我试过所有我会的灵针调元、丹引归息、魂脉疏导之术,但那孩子的气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死死压着,不通不顺,也非中毒,更非命格缺损。”
他越说眉头皱得越深:“我怀疑……或许是我师父曾提及的‘命识断痕’之症!可那是极罕见的怪病,需用特殊的‘因识术’推演魂纹之源……我急着赶回来,是想找我师父留下的那本《万识断病图录》,看看是否能有所指引。”
张婶一听这话,脸色也变了,连忙招呼丫鬟去书阁帮张修和找书。
不多时,几名下人满头大汗地将一大摞灵医古卷取来堆在桌案之上,张修和一页页翻看,翻得心烦意乱,直至夕阳西斜,仍旧一无所获。
他沮丧地走出书阁,抬手揉着眉心,正好撞见坐在庭中静听一切的秦宇。
秦宇眼神平静却深邃,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道:
“张兄,命识断痕之症,我或许知道一些。可否领我前去看看那孩子?”
张修和一愣,随即惊喜地望着秦宇,顿首道:“若是秦兄肯出手,修和不胜感激。请随我来!”
他立刻回头唤来一名下人,“备灵车!”一行人便在金光灵车托起的法阵中起行,张婶、秦雨也一并相随。
数十息后,灵车于邻村一户简陋却干净的小院前降落。
院内早有几名村人迎候,见到张修和回来皆忙不迭致谢,可当见到身后那身穿黑金纹玄衣的秦宇,众人皆心生敬畏,不自觉退让一步。
“请带我去看孩子。”秦宇淡声道。
院中老者红着眼,领着秦宇几人穿过正厅,推门入室。
屋内,一名面色苍白如纸的男孩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浑身毫无灵息波动,气脉似断非断,仿佛沉眠在无声的深渊之中。更诡异的是,他的额心竟浮现一缕若隐若现的断痕光印,似是被谁以某种“非构逻辑”撕裂过魂识命根。
张修和咬牙道:“就是这痕,我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法触碰,甚至无法用神识观测他的识海深处……”
“这不是病。”秦宇忽然低声说道。
众人一震。
“这,是某种力量构造下的‘非命轨标注’……他的魂识之源未曾断绝,但被人为从命轨本流中撕离,以某种维度性术式隐藏在识海盲区之外。”
说完,他缓缓抬手,五指如笔,灵息一震,黑金色的魂印旋转之间,整个房间的光线突然凝固。
“让我来试试。”他低声说道,眼中涌动着某种来自“命律之书”的深意。
那间小屋沉寂无声,只有窗外飘落的灵叶与低声祷告的风声轻柔拂动着室内的灯火。
孩童仍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神情痛苦,面色灰白,仿佛连呼吸都微不可察。他的魂光几近熄灭,一道道漆黑的魂纹如锁链般缠绕着识海与命轨,每一道都深深刻入识格之中,似乎连天地都对他失去了感知。张修和面露忧色,垂头不语。
秦宇缓缓走上前来,深深凝视着那孩童的额心,一股微不可查的魂力悄然释放。他轻声道:“此子魂识已经濒临碎灭,命轨断于五岁时的因果冲击……若再延迟半日,命理将彻底崩散。”
众人一惊,老者跪地哽咽道:“仙君……求您救救他……我家唯一的骨血,三日前突然昏迷,医术难解,道符尽裂……我已无计可施了……”
“无需多言。”秦宇缓缓抬手,一道青辉自其掌中绽放,命律之书自识海虚空浮现,于空中翻卷书页,如天命裁决。
下一刻,他缓缓握住主魂笔——“命律之书·绝界源笔”。
“魂识接引。”
秦宇低语,源笔一落,一圈湛蓝色的魂光波纹扩散,整间屋子瞬间寂静无声,仿佛时间被短暂冻结。孩童眉心绽出一线微芒,一道薄如蝉翼的魂丝被缓缓牵引出来,通体斑驳不堪,破碎得仿佛随时都会崩解。
“命轨侧写——你未言,我已封。”
秦宇右手挥笔,一笔落下,整个识界仿若被重新撰写。他不再从未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