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袁肃听完回报,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帅案,上面的地图、令箭、茶杯滚了一地。-1¢6·k-a-n.s!h·u_.¨c¢o!m_
“一个上吐下泻!一个脚底长泡!他们当本盟主是三岁孩童吗?”
“反了!都反了!这群混账东西!”
袁肃在帐中暴跳如雷,那张素来威严的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
心腹谋士贾文和连忙上前劝道:“主公息怒!刘表、陶谦二人,素来狡猾,如今此举,必是想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主公切不可因此乱了方寸啊!”
“方寸?本盟主现在肺都要气炸了!”
袁肃指着帐外,怒吼道:“传我将令!再派人去!告诉他们,半个时辰之内,若再不出兵,本盟主就以盟军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第二道措辞严厉的命令,如同一道催命符,再次送到了刘表和陶谦的案头。
然而,这一次,两人连装都懒得装了。
刘表的回复是。
“盟主息怒。军法虽严,但总不能处置生病的将士吧?本官爱兵如子,恕难从命。”
陶谦的回复更直接。
“粮草未到,军心不稳,不敢妄动。望盟主体恤下情。”
当这两份回复摆在袁肃面前时,他气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他强撑着身体,发出了第三道命令。
这一次,语气软了下来,又是许诺战后重赏,又是保证粮草马上就到。
可这道命令,如同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了。
刘表和陶谦,铁了心要看他袁肃的笑话。
“好……好……好……”
袁肃连说三个“好”字,脸色却比哭还难看。
他一屁股坐回帅位,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他知道,光是发怒是没用的了。
这两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
……
夜幕降临。
刘表的大帐内,灯火通明。
他将心腹谋士蒯良召至身前,压低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袁肃现在怕是已经气疯了。光是让他生气还不够,咱们得给他添把火,让他彻底失去理智才行。”
蒯良心领神会,躬身道:“主公的意思是……”
“去!”
刘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别的诸侯营里‘不经意’地聊聊天。就说……我荆州将士到现在还穿着单衣,冻得直哆嗦,可盟主中军大帐里的亲卫,却都换上了崭新的棉甲!还有,上次飞狐城缴获的战利品,咱们荆州连根毛都没看着,全被盟主私吞了!”
蒯良抚掌笑道:“主公高明!此乃诛心之计!必然能让各路诸侯对袁肃心生怨恨!”
另一边,陶谦也对自己最信任的亲信,下达了类似的命令。′q!u.k\a`n\s~h+u¨w?u′.+c,o^m*
“去,给老子把风声放出去!就说袁肃那老匹夫,克扣我们的粮草,把好酒好肉全都留给了他自己人!我们徐州的将士,连日吃的都是发了霉的陈米,喝的都是馊水!我倒要看看,这消息传出去,他这个盟主还怎么当!”
于是,当天深夜,联军大营内,几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几场“不经意”的闲聊,正在悄然进行。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荆州伙夫,对着邻营的兄弟大倒苦水。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惨啊!大冷天的,连件厚衣服都没有,盟主他……唉,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一个负责运粮的徐州小兵,在篝火旁唉声叹气。
“这仗,没法打了!我们拼死拼活,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好东西全进了盟主和他那些嫡系的肚子里了!凭什么啊!”
这些看似无心的抱怨,如同带着火星的蒲公英,乘着夜风,飘向了联军大营的四面八方。
一股名为“不公”与“怨恨”的情绪,正在黑暗中悄然发酵。
刚刚还因飞狐城大捷而高涨的士气,在这些流言蜚语的侵蚀下,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痕。
营中怨声渐起。
……
联军大营的边缘地带,有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酒肆。
说是酒肆,其实就是几个帐篷连在一起,里面摆了几张破旧的桌椅,卖的也是些浑浊的劣酒。
但就是这么个地方,却是三教九流、各路诸侯麾下小校、探子们最喜欢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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