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角,父皇渐渐注意到他,开始宠爱他,朝臣也发现原来还有一位九皇子。¨x*s\c_m?s_w·.?c^o·m+
尽管如此,他从来没想过和先帝争那个位子,甚至后来父皇驾崩,他力保先帝上位。可或许上天不眷顾好人,先帝即位后没几年,便因病去了。临死之前,先帝说对不住他,希望他能继续辅佐太子登基,封他为摄政王。
裴时瑾答应了,先帝于他有恩情,他不会忘记。他辅佐太子登基,认真教导,哪怕太后猜忌,几次三番地打压,他也不曾忘记过自己的诺言。但此番太后派人刺杀他,刺客刀刀狠辣,明显奔着他的性命而来。
裴时瑾闭上眼,重重一声叹息,四哥待他恩重如山,哪怕他的妻子要他的性命,他也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这一回他会在这里多留些日子,将朝政上的事交还给新帝,只要新帝能好好治国,他会从此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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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莹收到裴公子回礼,甚是欣喜。她接过东西,笑吟吟看向面前的仆从,今日这位和善许多,不像昨天那位一般凶神恶煞。_l!o*v!e*y!u?e¨d?u.._n!e.t¨
长明被这么漂亮的姑娘盯着,挠了挠头,有些羞涩道:“这是我们公子从京城带的特产,给姑娘昨日的回礼。说起来,姑娘的手艺真好,那些点心很好吃。”
“这怎么好意思,你家公子太过客气了些。”阮莹笑着,心里却为京城两个字激荡。原来这位裴公子还是京城人士,想来家世不凡,即便考不中,下半辈子应当也能享富贵。
阮莹眼眸流转,笑意更浓:“你家公子既是京城人士,为何会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可是为了发奋读书?”
长明一时被问住了,想到昨日公子吩咐过的话,回答阮莹:“正是如此。”
阮莹心下有了主意,再度笑意吟吟看向长林:“裴公子如此努力,定然会高中的。那个,我……想写一封信,可是我不会写字,我可以请裴公子帮忙么?会不会很打扰?”
长明当即替自家公子应下:“当然可以,小事一桩。\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长明这一去时间有些久,长林皱起眉,正想着此事,便看见长明回来了,只是身后还跟着阮莹。
长林有些不悦,低声问:“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长明说:“阮姑娘想让公子帮忙写封信。”
长林冷笑一声:“你还做起公子的主来了,公子忙得很,哪有这么多时间做这种闲事。”
长明不理会长林的冷淡,径直进去禀报裴时瑾,让阮莹稍等片刻。
长林和阮莹面面相觑,并无好脸色。阮莹始终笑着,一副纯良的模样。
阮莹不动声色地将这院子环顾一圈,院子里除了那位裴公子和他的四个仆从,连个婢女都不曾见,想来这位裴公子当真是发奋读书。不过这些仆从都是男人,男人哪里会照顾好人呢?想来日后她可以借此机会多多接近。
阮莹正想着,那厢听见长明的话:“阮姑娘,你快进来吧。”
正是晌午,院子里有棵十几年的柿子树,日头从浓密的叶子缝隙里往下落,裴时瑾从房中走出来,视线落在阮莹身上。长明进来禀报,说她想让自己帮忙写封信,这是小事,他倒不介意帮忙。
阳光将少女的面庞照得晶莹剔透,仿佛一朵水晶牡丹,少女莲步轻移,从树荫下穿过,停在他跟前。她的面容姣好,身段玲珑有致,在这小地方有这等佳人,的确有些意外。不过裴时瑾对这些事并无兴致,虽有一丝惊艳,只任由它闪过,并不往下细究。
阮莹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始终挂着笑:“裴公子,打扰了。”
裴时瑾转身进门,只道:“无妨。”
阮莹跟着他的脚步跨进房中,余光将房间里的陈设扫过一遍。一张四折屏风隔出内外两间,里间看不清,外间一张四方长桌案,一张矮榻,一张圆桌配四只小凳。桌椅这些应当是老陈头家里原先就有的,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显然是这位裴公子新添的,阮莹虽然不识货,也能一眼看出那笔墨纸砚都是好货色。真正的好东西即便不懂行的人看见,也能分辨出来。
裴时瑾在桌案前坐下,长明当即上前铺开纸张,研磨墨水。裴时瑾抬手执笔,看向阮莹:“姑娘要写什么?说与我听便是。”
阮莹咬了咬唇,看了眼长明,露出些羞赧的表情:“裴公子,我能不能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裴时瑾让长明退了下去,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支摘窗敞着,金色的光辉从树叶之间漏进房中,树影正落在阮莹身前。
她嗓音如黄莺啼鸣:“裴公子,我是想给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