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上,随即又无声地叹了声。~g,g.d!b`o`o`k\.¢n*e_t^
阮莹不知道自己在次间里等了多久,冬日里本就容易困倦,加上有孕,阮莹更是嗜睡。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呼吸困难,那感觉像梦魇,阮莹猛地睁开眼,却对上裴时瑾的眼睛。
裴时瑾的脸放大在她眼前,他在吻她,夺取她的呼吸,难怪她觉得呼吸困难。
阮莹微微仰头,被迫与他交换津涎。她心突突跳着,思绪迟钝,好半晌才意识到他们在哪里。
在凌霄殿里,裴越就在旁边。
阮莹伸手挠了挠裴时瑾掌心,想让他收敛一些,她怕他要像先前一样,做到那种地步。
裴时瑾将她乱动的手抓住,禁锢住她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阮莹推拒不过,眼睛里浮出一层朦胧水雾,那边裴越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脚步声靠近。
“阿莹?”
阮莹眼中惊惧更甚,更加挣扎。
裴时瑾终于松开她,哂笑一声。~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裴越绕过屏风,惊喜的话语在触到裴时瑾后戛然而止:“阿莹,皇叔出去了……”
裴越有些尴尬:“皇叔,你怎么在这里?”
裴时瑾不答反问:“皇上的折子都看完了?”
裴越心虚摇头,解释说:“朕看得有些乏了,所以想走一走。”
裴时瑾目光犀利:“皇上应当更勤勉些,否则如何对得起天下万民的期待?”
裴越被他批了一顿,蔫头蔫脑地点头,回去继续看折子了。
裴越走后,裴时瑾才瞥了眼阮莹,低声道:“是怕他要你的命?还是怕他知道你的本来面目?”
裴时瑾不知道阮莹对裴越到底是什么感情,在他看来,阮莹这种人不可能有真心,她待裴越十有八九也只是虚情假意,正如对他那般。可也有十之一二,她或许真喜欢裴越。
裴时瑾不等她回答,径自走了。?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阮莹背脊垮下来,整个人跌进宽大的椅子里,眼神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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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打起精神,继续批阅奏折,他看着看着,忽地动作一顿,而后看向裴时瑾。
裴时瑾察觉到他的眼神:“皇上怎么了?”
裴越摇了摇头,片刻之后,还是道:“这折子朕不知道怎么回,皇叔以为呢?”
裴越把那折子给裴时瑾看,裴时瑾接过折子,蔑然失笑。那折子上说,时下有传闻道此番池州大旱是天神的指示,意指大昭如今有灾星作祟,而这灾星,正是摄政王。摄政王把持朝政,才遭到了天神的降罪。
裴时瑾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无非是周太后做的,她还真是处心积虑。只是这手段还太嫩了点,裴时瑾笑了声,她还有最后一点时间蹦跶。
裴越不知道裴时瑾为什么会笑,他觉得若是他看见这种东西,只会觉得愤怒。裴越也大概明白这是谁做的,如今朝堂之上多数都是裴时瑾的人,他们不可能会扣这样的罪名给裴时瑾,所以定然是母后做的。
裴越心里郁闷,想到周太后先前说过的话,他觉得这些政治斗争的事都让人畏惧,他不想参与其中。
若是皇叔当真想要皇位,他可以让给皇叔又何妨?裴越甚至这么想过。
不觉间天色已经不早,裴时瑾终于开口让裴越不用再看折子,裴越松了口气,感觉得到解脱。他立刻想到阮莹,“阿莹。”
阮莹从次间里走出来,“皇上辛苦了。”
裴时瑾瞥她一眼。
裴越:“朕觉得皇叔才辛苦。”
裴越又问:“皇叔今日是回王府,还是留在宫里?”
裴时瑾在宫里有专门的住处,他有时候也住在宫里。
裴时瑾道:“孤今日便不留在宫中了。”
裴越点头:“那朕便不送皇叔了,阿莹,朕送你回去。”
裴越送阮莹回明月阁后,又留下来坐了会儿,而后去了寿康宫。
裴越说起今日那折子的事,又说起他一闪而过的想法:“母后为何要这样做?”
周太后听罢,怒极反笑:“越儿,你这话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么?这皇位是你父皇辛苦筹谋多年才得到的,你就这么把它拱手送人?何况你以为,你愿意让给裴时瑾,他就愿意放过我们么?”
裴越张了张嘴:“皇叔不是那种人。”
他虽这么说,心里却也动摇。
当真不是么?
他听说过关于裴时瑾的很多事,也亲眼见过他处置很多事的手段,杀伐决断,从不犹豫。
周太后叹了声:“母后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