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锐度，"另外联系经侦，查影蚀在国内的关联企业。"

陈思远应了声，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林辰转身要走时，余光瞥见他电脑右下角弹出个新邮件提示："来自未知发件人"。

"等等。"他突然按住陈思远的肩膀。

年轻刑警抬头，看见林辰的瞳孔在电脑蓝光里缩成了针尖——那封邮件的主题是："影子小组的礼物"。

鼠标点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技术科格外清晰。

视频加载的进度条一格格爬动，林辰的后背慢慢绷首。

画面亮起时，是间光线昏暗的仓库，货架上堆着和据点里一样的冷冻舱。

镜头摇晃着扫过几个戴鸭舌帽的人，最后停在个穿黑风衣的女人脸上。

她转过脸的瞬间，林辰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王磊说的没错，那是双灰蓝色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湖水，连眨眼都带着机械的滞涩。

她开口时，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十五号零点，东临大学图书馆地下二层，会有份大礼。

林顾问，你猜得到是什么吗？"

视频在刺耳的电流声中黑屏。

陈思远的手还悬在键盘上，指节泛白："这...这是实时监控吗？

需要追踪IP吗？"

林辰没说话。

他摸出手机，通讯录翻到"赵刚"那页。

屏幕蓝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怀表里母亲的照片在口袋里微微发烫。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玻璃上的水痕把警灯的红光揉成一片模糊的血。

"赵刚。"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铁，"立刻定位这封邮件的来源。

另外...准备好追踪冷冻舱的定位器。"

雨丝打在窗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林辰望着手机屏幕上未读的"影子小组的礼物"，突然想起据点废墟里，陈副校长掉出的照片上，母亲身后站着的年轻男人——和视频里那个女人，有七分相似的眉骨。

有些真相，藏在比地下室更暗的地方；而他刚刚握住的钥匙，似乎正指向更深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