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刀割开花坛边的铁丝网，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这边！”

两人猫着腰钻过铁丝网，眼前是一栋三层的灰色楼房，二楼的窗户探出几支枪管。

林辰举枪射中了二楼左边的探照灯，黑暗中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方新洲的子弹紧接着穿透了右边的窗户，玻璃碎片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张天暧，冲正门！”林辰大吼一声，耳麦里传来撞门器的轰鸣声。

正门的锁被撞开时，二楼的火力突然转向——调虎离山之计奏效了。

林辰贴着墙根冲上楼，方新洲断后。

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电子锁的蜂鸣声，林辰一脚踹开门的刹那，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他。

她穿着米色风衣，手腕上的银手镯在晨光里闪了闪——

“苏晚！”

女人转身的瞬间，林辰的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她的眼睛是浅灰色的，像蒙着一层雾：“林警官，你母亲最后说的是你的名字。”

林辰的手指在扳机上停住了。

苏晚的声音像一根细针，扎进了他三年来的每一个深夜：“她求我带她走，说有人要杀她……”

“住口！”林辰用枪柄砸在她的后颈上，苏晚瘫倒在地。

方新洲冲进来给她戴上手铐时，林辰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银手镯内侧刻着“林”字——和母亲照片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楼下传来张天暧的呼喊声：“都不许动！”林辰透过窗户往下看，特警队员押着十几个戴黑头套的人上了警车，冷链车被堵在院门口，车门打开时，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贴着“东临大学”标签的证物箱。

清理现场时，晨光穿透云层，照在废墟上。

林辰站在三楼的阳台上，风掀起他的衣领，内袋里的照片被吹得轻轻颤动。

苏晚被押上警车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林警官，你以为抓到我就结束了？‘幽灵’的名单，在云城图书馆的密道里……”

“林队！”张天暧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她抱着一个黑色文件袋，发梢沾着硝烟，“赵刚在苏晚的电脑里找到的，‘幽灵’在中国的全部活动记录。”

林辰接过文件袋，指尖触到封皮上的烫金标志——和母亲失踪前公司的标志一模一样。

他望着远处逐渐升起的太阳，喉咙发紧。

苏晚的话在耳边回响，文件袋里的纸张沙沙作响，像某种预言。

“收队。”林辰转身走向楼梯，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知道，真正的答案，可能才刚刚开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