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柳静萱一行人来到了九阳县。+b¢o+o_k′z¨u¢n¨._c+o?m~此地民风淳朴,她便在县城中心寻了个干净的院落,挂起了义诊的幡子。午后,阳光正好,求医的百姓渐渐散去,梅香正在收拾药箱,兰若则在一旁整理晾晒的药材。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焦急的呼喊:“请问,这里可是柳神医的住处?”
静萱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衫、面容俊朗的少年,搀扶着另一个脸色苍白、右臂缠着布条,血迹隐隐渗出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那青衫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宇间英气勃发,眼神明亮,虽有些焦急,但举止尚算沉稳。
“在下李相夷,这位是我的朋友刘如京,他不幸受伤,听闻此地有位柳神医医术高明,特来求医!”青衫少年抱拳,语气恳切。
静萱起身,目光落在刘如京的伤臂上,微微颔首:“我便是柳静萱。不必多礼,快扶他坐下。”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李相夷依言将刘如京扶到旁边的木凳上坐好。静萱走上前,示意梅香取来金针。她先是观察了一下伤口周围的情况,然后指尖捻起数枚细长的金针,认准穴位,迅速刺入刘如京伤臂周边的几处大穴。°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随着金针落下,原本不断渗出的鲜血竟奇迹般地缓缓止住了。
李相夷看得眼睛一亮,心中暗赞这柳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静萱并未停歇,纤纤玉指搭上刘如京的脉搏,凝神细听片刻,心中己有了数。她收回手,走到桌案前,提笔“刷刷”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兰若:“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温服。”又对李相夷道:“他失血不少,内腑也有些震荡,伤口需要仔细处理,还需静养些时日。”
看着刘如京苍白的脸,李相夷拱手道:“多谢柳姑娘援手。不知诊金……”
静萱摆摆手,浅笑道:“义诊期间,不收诊金。不过,看你朋友这伤势,不宜挪动。我这住处还算宽敞,若二位不嫌弃,可在此暂住,方便我为他换药疗伤。”
李相夷闻言,略一思忖。他与刘如京初入九阳,人生地不熟,如今刘如京重伤,确实需要一个安稳的地方休养。这位柳姑娘看着年岁不大,但行事落落大方,医术又如此高明,并非寻常女子。?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他素来不是扭捏之人,当即爽朗一笑:“如此,便叨扰柳姑娘了!在下与如京感激不尽!”少年意气风发,善于结交,并未过多推辞,便应承下来。
静萱微微一笑,吩咐梅香和兰若去收拾两间客房出来。她始终没有追问刘如京是如何受的伤,江湖事江湖了,萍水相逢,保持适当的距离是基本的礼貌。
接下来的几日,刘如京安心养伤,李相夷则在院中活动。许是少年心性,又见无影、墨锋二人气息沉稳,身手不凡的样子,便主动提出切磋一二。无影和墨锋对视一眼,看向静萱,见她微微点头,便也应了下来。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庭院中的老槐树,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场中,李相夷手持一柄普通铁剑,正与空手的无影快速交手。李相夷的剑法灵动飘逸,变化多端,显然是名家嫡传,且天赋极高。而无影的身法却如同鬼魅,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李相夷的剑锋,双掌或拍或拂,招式简洁高效,首指要害,带着一股宫廷秘卫特有的凌厉与精准。两人你来我往,剑气掌风激荡,看得一旁的墨锋和养伤的刘如京都凝神屏息。
“好身手!”李相夷一剑斜挑落空,借势翻身后跃,朗声赞道,“阁下的身法,当真诡异莫测!”
无影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躬身:“李公子剑法精妙,属下佩服。”他口称属下,却并未有丝毫卑微之态。
换上墨锋上场,他的风格又与无影不同。墨锋身形更显沉稳,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力量雄浑,与李相夷的灵动剑法正好形成鲜明对比。李相夷的剑如同穿花蝴蝶,墨锋的拳脚则似撼山猛虎。几次硬碰,李相夷都感到剑上传来一股巨力,震得他手臂微麻。饶是如此,凭借着精妙的剑招和远超常人的反应,李相夷竟也能与墨锋斗个旗鼓相当。
一番切磋下来,三人都是点到即止。李相夷收剑而立,额角微汗,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他由衷感叹道:“江湖之大,果然藏龙卧虎!柳姑娘身边的两位侍卫大哥,竟都有如此身手!我看那两位侍女姐姐,气息内敛,步履轻盈,想必武功也定然不弱。以诸位的本事,若是独自闯荡江湖,扬名立万,怕是指日可待。却甘愿留在柳姑娘身边……唉,人各有志,倒是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