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粗使丫头吓破了胆,话不成话,笑不成笑,跌在地上挡住常度回援的路。
大晚上的,都累了一天,也到了家门口,常度的警惕就放松了。
敌人倒是知己知彼,特意给他安排了这一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常度弃了马,挥着软剑躲避黑衣人乱射的箭矢飞身靠近马车切菜瓜般砍杀。
“去!”
抹了一个黑衣人脖子,砍了颗脑袋带球踢,他一脚踢去身后,血淋淋的脑袋和偷袭的黑衣人面对面相遇。黑衣人把脑袋捧着,还以为是和兄弟并肩作战,杀猪般仰天长啸,忙抛掉脑袋。
脑袋骨碌碌滚入路旁的排水沟。
“常家小儿!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来受死……”
他举着大刀往在马车边腾挪闪躲,软剑哗哗哗寒光凛凛要舞出火星子的常度砍去。
常度身形灵活,随着呼呼风声直往侧旁一卷,黑衣人砍到了车辕上,刀刃深入木头肌理,他还没拔出刀,便先被常度送了命,饮恨身亡。
“金吾卫!”常度指剑长喝。
常家宅第在永安坊东门之南的位置,靠近坊门,巡街和守门的卫士应急也够速度,分出一小队来应对突发情况。
“有!”众将士列队整齐划一,齐声应道。
“缉凶归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莫走脱了一个为祸百姓!”常度气贯山河。
他还坐在车辕上,方才的黑衣人刀砍在这儿,拉车的马儿微微受惊,拖着车厢在里坊内的主路上疾驰。
“祖母……祖母,”常度握着缰绳不自然地探问,“您还好吧?”
车厢里咳嗽了两声,没有人说话。
刺杀是冲他来的,常度心知肚明,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自领错处。常家军伍世家,做武将的战场上哪有不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