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之日家里稻米流脂的小老百姓,个个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那“休妻”二字说得太过直白,反倒让人不敢确信——朝臣们面面相觑,有几个老成持重的甚至不自觉地掏了掏耳朵,生怕是自己年迈耳背听岔了。
他们大家又斟酌了几息,互相交换眼神,怕不是自个以为的那个意思。
待确认后,又集体脑子罢工,沉默几息。
方才御前惊变,有人看在眼里,也有人贪嘴儿没看在眼里,但别着急,会有好事的亲朋好友凑过来神神秘秘说上几句。
义愤填膺的,还骂了衡山王。但他们到底是世家贵族读书人,翻来覆去就几句“甚不地道,倒也不愧‘娇娘’别号”。
永嘉长公主弑君弑父大逆不道还未查实,药移地的“代主休妻”在大衍君臣眼里实实在在地越俎代庖大逆不道。
他咋不先把天聪可汗从汗位上踹下去,改郁久律氏为药罗戈氏,再站在大衍的土地上大言不惭大放厥词休弃大衍公主。
“药叶护此言差矣!”
任门下侍郎同平章事的裴渡不愠不火,端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叫停了药移地把大衍的脸面按在地上使劲儿踩的狂悖之行。
大衍文臣武将派系林立,龙争虎斗,此时姑且先放弃彼此之间的成见一致对外。
不等笑眯眯的裴相掰开了揉碎了给这几个故意寻衅滋事的柔兰人讲道理把他们带沟里去,在朝堂上挺边缘化的工部尚书柳星南着火的尾巴被碾了好几脚,火急火燎抢出来抢了裴渡的风头。
“药叶护此言甚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