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佩。”陆飞举侧身引路,“阿青在‘秋韵轩’静养,请殿下随末将来。”
穿过重重庭院回廊,积雪覆盖的松竹点缀其间,景致清幽,却透着一股刻意的冷寂。
越往里走,侍立的仆妇婢女便越多,她们垂首屏息,姿态恭顺,眼神却如同无数隐形的钩子,悄然落在迎春身上,带着探究、好奇,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终于行至一处僻静的院落,院门悬着“秋韵轩”的匾额。院中积雪未扫,几竿翠竹在寒风中簌簌作响,更添清冷。陆飞举在月洞门前停下脚步,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为难之色。
“殿下,”他拱手,声音带着刻意的歉意,“秋韵轩已到。只是……阿青伤势虽有好转,却仍缠绵病榻,形容憔悴,恐污殿下尊目。且这闺阁内院,殿下千金之躯,贸然入内,恐于礼不合。按我淄青旧俗,男女大防,尤为紧要,即便是未婚夫妻,病中探视也多有不便。不若……殿下就在此间歇息片刻,末将命人唤阿青的近身小厮出来,详细向殿下禀告阿青的病情,如何?”
“不如何。”迎春的声音平平板板,“冯郎君,哦……不,陆六郎君在东都戏弄于本宫之时,男女大防的家教何在?不知陆六郎君当时抓住本宫衣袖的行径,是哪位叔伯教导的,抑或说——”
她的语调故意慢慢地研磨:“这是陆节帅亲授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