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英俊狠狠地点了点头,大声答道:“是,堂叔!”
张冲灵又对尹召和小虎子说道:“两位兄弟切记,此道术有两大禁忌,其一不能接近女色,其二不能饮酒过多,否则道术就会失灵。另外,我们每日需默念咒语三遍,并且想着我们已经变成的那个人,不然道术会随时间推移而减弱,到那个时候,我们可就要露出本相了。”
小虎子连连点头,说道:“这个我明白,女色和美酒都会使人迷失本性,一旦近了女色喝了美酒,道术失灵,我们就会变回自己的本相了,对不对?”
张冲灵点头笑道:“算你聪明!”
尹召接着补充道:“而且人往往最难以忘却的便是本我,倘若不能每日念咒维持变化,时间一长,我们也定会变回自己的本相!”
张冲灵微笑着点了点头,忽然目光如电,犀利地望着三人道:“三位堂侄,天色不早了,大家今晚好生睡一觉,明日我们就去楼观台!”
他轻轻摸了摸灵猴的脑袋,沉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闪闪师兄,自明日开始,就要委屈你住进笼子里了。只要盯住了陈飞扬,我们就有机会救回青山和阿飞他们!”
灵猴眨了眨眼,乖巧地点了点头,叫道:“好的,吱吱。”
次日辰时三刻,从客栈里走出四个男人,一个中年人,三个年轻人。
四人皆身着粗布衣服,头戴斗笠,脚踏布鞋。其中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浑身金毛的金丝猴,那猴子眼神灵动,透着几分机灵劲儿;另外两个年轻人分别提着一口皮箱,皮箱显得极为陈旧,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了线,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只从四个人的装束,旁人一眼便能瞧出来他们是何许人也,他们正是那走街串巷靠耍猴为生的“耍猴人”。
四人刚出客栈,便脚步匆匆,如风般疾行。毕竟,靠耍猴维持生计的人通常是不会住客栈的,毕竟客栈的花费对他们而言实在太过奢侈。
直至瞧见街边的一家包子铺,他们方才放缓了脚步,一头扎了进去。
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包子铺里,刚出笼的肉包子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勾着人的食欲。
如此美味的肉包,咬上一口,定然松软多汁,满嘴留香。
当牛一刀将第一个包子吃完的时候,牛立地已经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第三个;当牛一刀慢悠悠地吃完第二个的时候,牛立地已经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第六个。
牛一刀吃了三个便觉饱腹,可牛立地吃了九个还意犹未尽,眼巴巴地瞅着笼里,想要再吃第十个。
牛英俊望着他,忍不住笑道:“二哥,够不够?我这里还有两个,都给你。”
牛立地这才回过神来,瞧了瞧眼前,那一大笼的包子已经所剩无几,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嘿嘿一笑道:“够了够了,再吃我这肚皮就要撑破了。不过,剩下的咱们可以打包带走。”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牛一刀和牛顶天都满脸惊讶,目光直直地向他投去。
出了包子铺一路向南,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到了一个热闹的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东西南北的大道两旁聚集了各种摊贩,敲锣打鼓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骡马声、鸡犬声、车轮滚滚声,甚至还有为了一个好摊位而争执的叫骂声,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原本宽阔的马路,此时已经不再宽阔了。
牛一刀一行四人,在拥挤的人群里缓步前行。
牛立地眉头紧皱,他一手提着装了灵猴闪闪的铁笼,一手掀开人群往前走,当他走过最拥挤的人群时,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路边上停靠着一辆马车,一个穿着交领窄袖灰色布衣、手握马鞭、大约二十岁出头的马车夫斜倚在御座上晒着太阳,他眼睛时不时地打量着路上走过的行人,期待着下一趟的生意。
当他看到从人群里挤出来的四人时,眼睛顿时一亮,跳下御座奔了过来。
“几位大哥,是要去楼观台吗?我的马车是这里出了名的既快又稳且便宜的马车,三十里路只要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