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朗的女儿,你我父女不可能一辈子就这样僵持着,你不能对我这种态度。”
苏玉衡冷哼一声:“那丞相大人,想要我如何对你?是对你感恩戴德?”
“我娘亲在丞相府被害死,你对我没有养育之恩,我们二人没什么情分可言。”
不止是没有情分,还没有血缘呢。
她离开秦国前,定要给这明朗重重一击,让他看清现实。
明朗见她对自己这种态度,冷冷道:“你我终究是血亲,你娘亲走了,我让人给她风光大葬,让人给她寻了风水宝地。”
“更何况,我为了给她报仇,不也处死了自己的夫人吗?我付出已经够多了,你还要怎样?你别不知好歹!”
“你可是我明朗唯一的女儿。”
苏玉衡听笑了。
她没有回他,自顾自的烧纸钱。
两日后,明朗让人寻了高门道士给赵氏做法。
又让人在汴京的城郊寻了一块风水宝地。
第二日,上山入土。
祁令舟早早就带着千术楼的人,在城郊坟场附近守着。
丞相府的人将赵氏的棺材下葬后,又让道士给赵氏做法。
苏玉衡看着那些做法的道士,一颗心都吊起来,只希望他们快点离开。
傍晚,一切才尘埃落定。
苏玉衡带着朱雀和玲珑离开坟场时,祁令舟就带着千术楼的人开始挖坟。
“动作快点,待会有人来就麻烦了。”
几个黑衣侍卫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就将棺材挖出来。
祁令舟迫不及待将棺材打开,就见赵氏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里。
他将一颗药丸塞进赵氏的嘴里,不到片刻,赵氏有了动静。
天色太暗,赵氏睁开眼睛,看不清面前的人,只试探性的伸手。
“是衡儿吗?”
“是我。”祁令舟道。
“是,舟儿。”
祁令舟伸手握住赵氏的手,将她从棺材里拉出来,又吩咐侍卫将坟墓恢复原样。
一切完毕后,祁令舟带着赵氏上了一辆马车,直往千术楼而去。
马车里,赵氏忐忑不安。
漆黑的夜色之中,她看不清面前的人,只听到马车外喧闹的声音。
“终于出来了。”
“我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丞相府。”
祁令舟笑了笑,拿着药给她擦手。
“渴不渴?”他低声问。
少年清冽的声音传来,赵氏微微一愣,看着那模糊的人影,她往前伸手。
“舟儿,让娘亲看看你好吗?”
祁令舟面无表情,目光落在赵氏脸上。
有一点生疏,还有一些心疼。
生疏是因为,他与赵氏相处甚少。
心疼是因为,赵氏是他娘亲。
赵氏伸手落在祁令舟的俊脸上,透过马车外照进来的一点光亮,看清楚祁令舟的面容。
“对,是你。”
“真的是我孩儿,你和衡儿生得有几分相像。”
祁令舟笑了笑,“我与她是亲姐弟,自然很像。”
马车里二人正说着,祁令舟撩开马车帘子。
快到千术楼时,他就感觉马车外一道目光直勾勾的往他们马车看来。
见到那人正是明朗,祁令舟心跳加速,立马放下马车帘子。
他对着马夫道:“速度快些,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