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费奥多尔带着爱丽丝去了那栋乡村别墅,那里只有准备好的圣诞树,彩球,巧克力和槲寄生。^j+y*b/d+s+j\.!c-o′m-
难得的闲暇时间,普希金阁下不出意外的去寻找娜塔莉亚女士了,果戈里不知所踪,挺好的,他最好能保持这个状态。
看到别墅里的布置,爱丽丝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们俄国人不过12月25号的圣诞节,只过1月7号的那个。”
实际上费奥多尔两个都不过,主要是果戈里说女孩子会喜欢圣诞树和过节的氛围,所以他立刻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
“实际上我们两个都过,想过哪个就过哪个。”
“挺好的,很自由。”爱丽丝回答他。
听到某个词费奥多尔胃痛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问道:
“看您在福尔摩斯官网上的介绍,你只出版了一本著作,我能有幸拜读一下《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初稿吗?”
爱丽丝茫然地说:“你可以首接进书店买一本,我的初稿和出版后的内容没什么区别,编辑只是帮忙改了错别字。”
她说的很诚恳,但费奥多尔不信。
他继续问道:“但您刚才说到了自己有己经死去的未婚夫,难道他都不曾在您的书中有一点存在感吗?”
爱丽丝淡淡地说:“我后来没有再见过他,他大概己经死了,我不希望有人对死者做评判。`j^i`n*j′i*a¢n-g/w?x-c¨.,c`o~m\”
“如果有人对R先生做出不该有的评价,那R会去杀了对方;如果有人对我做出不该有的评价,也许我会一笑了之,也许我也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但他己经死了,死人没办法报复活人,所以我不喜欢别人评价他。”
费奥多尔的心情一时很复杂,甚至不知道该高兴未婚妻这份珍贵的心意,还是该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死而难过。
说真的,人能够在活着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也是种很新奇的经历了。
费奥多尔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她们的过去,好吧,好吧,他承认十三岁木乃伊一样的自己确实缺乏记忆度,对方不记得也很正常。
对方误以为他死了也正常。
可一号未婚夫死了,二号未婚夫呢?
他难道也死了吗?他难道也不配在书中拥有一个名字吗?
但还不等他再问什么,爱丽丝先说:“我饿了,我们去哪里吃饭?我可以请客。!y¢o,u,p\i+n^b.o+o^k?.?c~o,m/”
费奥多尔当即说不需要,他自己来做就好,谁知道外面的餐厅里准备的是不是预制菜。
不会做饭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不会做饭的杀手都不是好杀手。
后者自然没有暗指某人的意思。
于是爱丽丝听了他的建议,自己去书房拿了本书坐在门口的躺椅上看。
等费奥多尔准备好五菜一汤喊人吃饭的时候,就看见白色的雪落在少女白色的睫毛上。
女孩还在很安静地看着书,天色其实己经不早了,但地上的积雪很厚也很白,黄昏时染红白云的晚霞也染红了积雪,世界仍旧明亮,好似天地忘记熄掉灯。
费奥多尔走过去,爱丽丝在看的书是《麦田里的守望者》。
那是他十三岁之前最喜欢的书之一,上面甚至有他年幼时划线做的笔记。
【不管怎样,我老是在想象,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
【我呢,就站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
【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我知道这有点异想天开,可我真正喜欢干的就是这个*。】
费奥多尔忽然升起一种淡淡的窒息感,年少时射出的子弹穿过岁月时光和战场,精准地射中了现在自己的心脏。
书上的每一条黑线都像是绳索,勒的他喘不上气来,这时候爱丽丝仿佛感觉到他来了,于是抬起头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让他轻松了不少,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吃饭了。
晚饭是炖牛肉、烤羊排、俄式肉冻,布利尼薄饼、奥利维尔沙拉和红菜汤,爱丽丝吃的赞不绝口,费奥多尔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