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贾局,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季江山明面上还是贾诠的干兄弟,但他心里清楚,自从季氏集团江河日下后,贾诠对自己也就只剩下表面的情分了,最多就是过年过节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平日里根本就是各玩各的,季江山过去很喜欢把贾诠搬出来,到处说堂堂的天河公安局长是他的干兄弟,社会上的人也都很给他面子,毕竟贾诠的威慑力摆在那,但现在季江山已经很久没提过这茬了,就感觉遗忘了这个人一样,他感觉再拿贾诠当兄弟,充门面,脸都会发烫,觉得丢人。¢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芯,蟑~洁?0?0\晓′税+旺` *追~蕞·薪~彰-踕·
季江山就算再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怎么也得有几十亿的身家,即便现在收拢资金,将所有买卖扔出去,在家每年玩着收房租也得收个上千万,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何必还在这个年纪去丢那个脸?贾诠?他承认,确实牛比,在天河就是传奇般的存在,提他的名,绝对好使,但季江山不屑。
“山哥,这话说的,你是我干哥哥,我给你打电话,很奇怪吗?”
贾诠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晚上有空吗?我做东,叫哥几个聚聚,咱吃顿饭。′看_书~君^ `更.辛,罪+全.”
“噢,我晚上刚约了事,跟几个牌友打牌,没空啊。”
季江山压根没把贾诠的话放在眼里,既然是约了事,完全可以说什么重要的客户或者重要领导,但却唯独说打牌,为了打牌而不待见贾诠,这确实是明晃晃的打脸啊。
贾诠刚开始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旋即反应过来,有些生气的说道,“山哥,你搞什么?好不容易,我腾出功夫来约大家吃个饭,我组的局,你打个牌都不能推一推?”
贾诠哼道,“怎么?是不是觉得上次东辰被打的事,我没给处理,心里对我有怨恨啊?”
“没,没,你可别那么想,东辰在自由人什么德性,我是知道的,该打。这个没毛病。我怎么能怨你呢,*理万机的,天河那么多大事需要你去处理,这点民事纠纷就不劳烦贾大局长了。”
季江山阴阳怪气的说道。
“山哥,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打东辰的那个秦风,你也应该清楚,前段时间硬是治着城区派出所的李法献当众给他下了跪,你知道这在天河造成多大影响吗?我真丢不起那人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微,趣¢小′说¢ *首/发~”
说着,贾诠压低了嗓子,“那个秦风的背景相当厉害,京城方面的,就连市委书记都得给面子,我如果硬往上冲,绝对会被踩的。我这些年在天河得罪了不少人,那些家伙定是会趁机落井下石的。”
“呵,跟我说这些干嘛,你混的好坏,跟我关系不是太大吧?”
季江山压根没给贾诠面子,有些事还是不说破的好。
他生气的不是贾诠之前没给东辰报仇,而是......东辰第二次被打后,季江山派出了自己的人去清灭赵军的三家夜店,而且季江山也给贾诠打了电话,要求警方能从某些方面支持他们。如果打不下,警方就找理由,先把赵军的店都关了。但当时贾诠正在打麻将,嘴上应付了声,就把电话扔到了一边,压根没管。同桌的副局长当时还问,需不需要给下面的派出所打个电话,结果贾诠却随口哼了句,“不用,季江山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打个电话就想让我调人?公安局他们家开的?真是搞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结果,那晚一起打牌的还有季江山的一个老乡,也是个企业老板,求着贾诠办事,故意在打麻将的过程中输给他几十万,结果贾诠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没把那几十万当回事,就当是自己赢的了,而那个老板求贾诠的事,根本就没办,导致人家投入了几百万的洗浴中心说停就停了。老板敢怒不敢言,只能自己生闷气,没几天找季江山借钱的时候,喝了点酒就把那事说出去了。
季江山这才知道,自己在贾诠的心里已经是那种烂人了,他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而季江山心里清楚,贾诠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除了上次自己求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打电话了,这次突然要组局吃饭,肯定是没安好心。
“山哥,你什么意思?这兄弟,不想处了呗?”
贾诠也烦了,在他心理上,能这么低三下四的给季江山打电话已经 够给他面子了,差不多得了,还真特么装上了?
“呵呵,不是已经这样了吗?干嘛要分那么清啊?”
季江山笑道,“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