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岭的龙脉眼藏在主峰的山坳里,周围环绕着九座小丘,丘顶各立着块半人高的石碑,碑上刻着三族的镇山咒,咒文被岁月磨得模糊,只有碑脚的莲、蝶、戏纹还清晰可辨。+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解九捧着生莲站在山坳中央,脚下的泥土泛着淡淡的金光,与生莲的花瓣相互呼应——这里正是三族祖辈日记里记载的“龙脉聚气点”。
“生莲需植在碑阵中央,”解九对照日记里的地图,山坳的泥土里嵌着个丈宽的凹槽,槽底刻着三族合纹,“凹槽是祖辈预留的莲池,得用三族精血混着龙脉土垫底,生莲才能扎稳根。”他率先咬破指尖,将血滴进凹槽,金线莲精元顺着血珠渗入泥土,凹槽里的金光亮了半分。
陈念抱着陈望蹲在凹槽边,守墓令的银光照在泥土上,照出里面细密的根须——是龙脉的生脉根,正往凹槽里钻。“龙脉生脉在迎生莲,”他将血滴在根须上,银蝶精元顺着根须蔓延,“守墓令说,生脉根遇三族血则活,能替生莲挡煞。”陈望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将糖画蝴蝶的碎屑撒进凹槽,碎屑落地的瞬间,生脉根突然往上冒了冒,缠上碎屑。
尹霜的青铜符牌在碑阵前发亮,牌面映出九座石碑的排列轨迹:是尹家的“九宫戏阵”,阵眼就在凹槽中央。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姐姐的戏谱说,九宫阵需三族咒音催动,阵起则龙脉气聚,能护生莲不受煞气侵扰。”她清了清嗓子,唱起《生煞记》的镇阵段,唱腔与符牌的红光融在一起,九座石碑突然“嗡嗡”作响,碑上的咒文重新亮起,在山坳上空织成个金色的光罩。
刚将生莲放进凹槽,山坳突然震动,九座石碑的缝隙里钻出无数土黄色的煞气,煞气在空中凝成土俑,手持石斧石矛,往凹槽扑来——是龙脉眼藏的“土煞俑”,被生莲的生气惊动了。“是煞根残留的土煞,”解九挥铲劈开迎面而来的石斧,“生莲未扎根,煞气趁机反扑!”
解家小妹往碑阵撒出金线莲种子,种子落地即生根发芽,长成半尺高的莲苗,莲苗的香气逼退了靠近的土煞俑:“九哥,莲苗能挡煞!”她顺着莲苗的长势往石碑跑,在每座碑脚都种上莲苗,莲苗攀着碑身往上爬,将碑上的咒文衬得更亮。
陈念的银蝶群往土煞俑飞去,翅膀拍起的银粉落在俑身上,土俑顿时僵在原地,石质的身体开始剥落:“银蝶粉能蚀土煞!”他甩出银火链缠上最前面的土煞俑,链节燃烧的银火将俑烧成灰烬,灰烬里的黑煞被光罩挡住,无法再凝聚成形。
尹霜发现土煞俑的眉心有个细小的兽头印记,与之前的假族徽一模一样:“是阿月留下的煞印!”她举起青铜符牌对准印记,舌尖血喷在牌面:“尹家咒破煞印!”红光射在印记上,土煞俑发出闷响,眉心裂开,黑煞从裂缝里钻出,却被碑阵的光罩烧成青烟。/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生莲在凹槽里慢慢扎根,根须缠着生脉根往深处钻,花瓣上的金光越来越盛,将山坳的震动压了下去。可就在根须触及龙脉最深处时,山坳中央突然裂开道缝,缝里钻出条水桶粗的土龙,龙身缠着黑煞,正是之前鳞蛇煞根的土煞分身。“煞根还没彻底灭!”解九瞳孔骤缩,“它藏在龙脉深处,等着生莲扎根时反噬!”
土龙张开大嘴咬向生莲,陈念的银火链及时缠住龙颈:“陈家火链锁龙!”银火顺着龙身蔓延,烧得黑煞滋滋作响,可土龙的身体却在不断壮大,裂缝里钻出的土块往龙身上粘,龙身越来越粗。
尹霜的青铜符牌突然飞向土龙的眼睛,牌面的戏纹红光在龙睛上炸开:“尹家戏咒迷龙目!”土龙发出痛苦的嘶鸣,视线开始模糊,撞向旁边的石碑,石碑被撞得倾斜,碑上的咒文光芒淡了半分。
解九趁机将陨铁剪刀插进土龙的七寸,金线莲精元顺着剪刀注入龙身:“解家莲锁困龙身!”龙身的土块突然松动,里面的生脉根被莲精元唤醒,反过来缠上土龙,将黑煞往龙体外逼。土龙在莲精元、银火、戏咒的合力下,身体渐渐溃散,化作无数土块落在凹槽里,成了生莲的养料。
裂缝在土龙溃散后慢慢合拢,山坳的震动彻底平息。生莲的根须己完全扎进龙脉,花瓣舒展到最大,九瓣花瓣在光罩下旋转,每片花瓣都映出一座石碑的咒文。九座石碑的光芒顺着莲苗往凹槽聚,在生莲周围形成个金色的莲座,将生莲稳稳托住。
解九看着生莲的新叶上冒出个小小的花苞,花苞上刻着三族的徽记:“生莲开始结籽了,”他松了口气,“祖辈说的没错,只要莲籽成熟,就能彻底断了煞根的气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