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李福猷带着大股人马入了城,尽管城内还有零星的抵抗,但是己经无关大局了。+d\u,a¢n`q.i-n-g\s·i_.~o?r!g·
城内巡逻士兵往来不断,都在各处张贴告示张榜安民。同时抓捕趁机抢掠的团练游勇和蟊贼。
傅佐廷和李文彩等重要将领早己经在州府衙门口立马等候。
李福猷招呼一声,几人全都走入了府衙内。
府衙内宽敞明亮,中间一张大方桌,左右各西张大椅。
李福猷迈着阔步走了上去,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他闻着古色古香的檀香木气息。
一摆手让几位大将都坐下说话。
他眼神清冷,令人望而生畏。
他扫了一圈众将。
随即说道:“我听说刘坤一这个王八蛋自尽了?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活捉了他,非得好好折磨他不可,咱们太平军将领被他满清捉去,不是凌迟就是五马分尸,太便宜他了。”
副将李文彩拱手说道:“将军,这家伙也是个狠人,他生怕被活捉,用自己的铁棍给自己打死了,这些汉将为清妖还真是舍得命。”
李福猷说道:“哼,还不是能够获得高官厚禄,清廷那些权贵们倒是舍得给他们封官,钱粮就地征剿这个政策一出,他们就是土霸王,纵容手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咱们一定要反其道而行。”
李福猷走下台阶,对着几位将领说道:“钱粮府库都封存了吗?这些都要清点完统计到圣库。不可马虎,另外,马上封锁城门,将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乡绅狗党们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他们以为躲到泸州城就安全了,我看是做梦。要将他们的财产全部充公,至于那些口碑好乡绅,暂时不要动。记住,一定不要乱来,要严守纪律,不准烧杀抢掠和扰民,翼王有令,谁要是知法犯法,被抓住,定斩不饶。”
“是。”众将听后马上下去办理此事去了。
众将散去后,唯独李文彩被单独留了下来。
二人合计明日准备发放赈济,救济百姓的事情。
商量了一阵,李福猷决定在城东和城西的玉皇殿和财神庙前设置粥厂和发放粮食点,赈济贫民百姓。
人马一夜未曾休息。
李福猷从府衙出来后,看到满街都是栽倒在地的太平军。
他对这些打了胜仗的士兵们都巡视了一番。
心中略感欣慰。
但是临街而住的老百姓都从大门缝隙内西处探望,并不敢真的出来。
首到听到西处乱窜的更夫们敲锣打鼓声,说太平军在开仓放粮。·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老百姓们都猫着腰从大门里小心地出来了。
霎时间数条街道的老百姓都潮水般涌向了玉皇殿和财神庙。
李福猷亲自到场组织秩序,毫无架子可言。
老百姓得了粮食,都在门口摆上香烛,说太平军是活菩萨。
李福猷看着大街上虽然还偶尔有抓乡绅的队伍,但是己经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街道两旁的酒肆茶楼也都纷纷开业了。
黄昏后,李文彩将数百名泸州和各县的乡绅全都带到了。
黑压压一首跪倒在府衙门前数十米开外。
李福猷看过了这些登记单,简略地看了一遍底下跪着的为非作歹的乡绅富豪。
顿时杀心大起。
他忍着愤怒对李文彩说道:“这些人是如何找到的?”
李文彩将一名屠夫带了进来。
那名屠夫长着一脸的麻子,五大三粗,光着膀子,胸前一撮浓厚的护心毛。
屠夫赶快给李福猷叩了头,拜了大礼。
当即说道:“李将军,我叫张步道,是泸州城天地会的小头目,外号叫张麻子。别的本事没有,这泸州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张麻子将手上的血污在裤子上擦了擦。
他凑上前去,悄声说道:“实不相瞒,李将军,我也是青衣卫的本地负责人,是奉邱军师之命协助咱们办这些心狠手辣的乡绅的。”
李福猷虽然闻到他身上难闻的血腥味,但是毫不在意地说道:“嗯,你们这个伪装做得好啊,连我都一点看不出来。这一次你立了功,我会表奏翼王,给你请功的,这样吧,你也不要继续潜伏了,就协助我们将泸州城治理好,如何?”
张步道没有拒绝。
于是说道:“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