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鹤正要再次劝解。*齐,盛^晓?说′王* -首?发-
唐炯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看着唐炯骇人的眼神,宋一鹤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站在唐炯身后的副总兵钱勇此刻却说道:“唐将军,在下以为趁长毛贼立足未稳,发动突然袭击,很可能会打长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未必会全歼反贼,依我看……”
唐炯一听钱勇也有退缩之意。
不由得更加气愤。
“大丈夫说话婆婆妈妈,有屁快放。”
钱勇皱着眉头说道:“重庆新任知府吴镐正在乘船东来,据说其带了一队精锐人马前来。不妨两军汇合,再商议出兵之事如何?”
唐炯听到新任知府将要来到。
他不屑地说道:“那些吃墨水的文人不过是会使些狠辣的小计而己。在大谋略上,却畏缩不前。据我所知,吴镐虽然击败过长毛,但是都是几十人的小股而己。我最看不起这些杀良冒领的腐儒了。”
钱勇听到唐炯骄傲轻狂,他和宋一鹤不由得面面相觑。
二人见劝不动唐炯,相互摇了摇头。
唐炯站在大船上,江风吹得战袍烈烈作响。
他看到海棠溪码头到处都是抛锚的大小船只,河中间也没有任何巡逻小船。
于是手指江面,嘲讽道:“都说长毛贼首李福猷足智多谋,我看是你们被长毛吓破了胆。·比?奇¢中\文.徃/ ^勉¨沸¢跃/黩,李福猷擅长在地面上打仗,却不善于水战。他带十余万大军前来,这长江上却没有任何巡逻船队,正好利于我们偷袭。”
于是他一摆手。
下令道:“舵手将大船给我靠近李福猷大营,我要看看长毛到底如何立营。”
宋一鹤正要劝他不要冒险。
副总兵钱勇却挥手阻止了宋一鹤。
钱勇马上让舵手逆流而上,朝着河对岸驶去。
同时,他让弓箭手和火枪队占满船头,以备太平军突袭。
等到唐炯的楼船驶到距离海棠溪五百米的时候。
钱勇才让舵手们停了下来。
唐炯看到大船停了。
他立在船头,驻足观看。
此刻的海棠溪,己经被太平军全部占领,丝毫不见任何老百姓。
远处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正在扎帐篷的太平军。
其他太平军则三三两两地盘坐地上,或者侧躺着,或者躲在树荫下乘凉,十分懒散。
甚至还有人喊起了川江号子。
唐炯听了一阵。
哈哈笑了起来。
他对着身侧的二人说道:“我就说嘛,长毛军是乌合之众,他们队伍鱼龙混杂,大多都是本地新招的川兵,早就不是能打仗的广西狼兵了。-r`u`w_e¨n^x~s!.`c_o,m·”
接着他随手一指,接着说道:“太平军善于陆战,一路东来,不习舟上颠簸劳苦,现在不少人还在晕船休息。加上这帐篷接连数十里,真是天助我也。”
宋一鹤似乎也赞赏唐炯毒辣的眼光。
他点头称叹道:“目前看来是这样,难道将军要学习陆逊的火烧连营?再来一场赤壁大战?”
“哼,你高抬这些长毛贼了,不过能一举剿灭这股长毛,下一步对于我们救援成都,彻底消灭长毛贼首石逆创造了条件。”
说到这里,三人不约而同地说道:“今夜破敌!”
说完,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唐炯以为志在必得的时候。
江对岸海棠溪码头的一个高坡上,李福猷同样看着江面上打着唐字大旗的清军楼船。
他身侧站着两员战将,左边一人威武雄壮,正是李文彩。
右边之人挺拔俊秀,却是刚刚收的义子李超琼。
不等李福猷说话。
李文彩首先说道:“李帅,让我去将这唐炯擒来吧。”
李福猷没有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李超琼,问道:“超琼,你刚刚让我收了巡逻队,说有破敌之策,快给我们说说。”
李超琼上前一步大胆地说道:“义父,我们舍弃巡逻船,联营扎寨,引诱清妖大将唐炯前来,目的就是让其以为我们骄傲轻敌,不懂兵法。这次他敢孤军前来,更加会增强他藐视我们的心理。我料定今晚他会偷袭我们大营。”
李福猷微微含笑说道:“我也是这个想法,超琼,你认为我们这一仗该怎么打?”
李超琼神秘地附耳对李福猷嘀咕了几声。
李福猷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