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竟格外好闻。
“明年秋天,我们用稻米换新明区的布,给孩子们做棉衣。”林远指着篝火边玩耍的孩子说,他们身上还穿着兽皮,冬天冻得缩脖子。络腮胡首领点头,从怀里掏出块铁矿石,放在火堆旁:“我用这个,换织布的机器。”
林远笑着摇头:“织布机复杂,得先学好种稻、打铁。”他捡起块烧红的木炭,在地上画了个圈,里面写着“稻”“铁”“盐”“布”,用线连起来,“这些像串珠子,少了一颗就不圆了,我们得慢慢凑齐。”
首领们看着地上的图,似懂非懂,却都点了头。他们或许不懂“经济”“联盟”这些词,但知道种稻能吃饱,打铁能换盐,跟着林远和新明区的人干,冬天不用挨饿,孩子有学上,这就够了。
次日清晨,农匠带着部落人在试验田里撒下新的稻种——是今年留的最好的那批。林远站在田埂上,看着种子落进湿润的泥土里,突然想起王守仁信里的一句话:“拓土之要,在让土地生金,更在让人心生根。”红鲑河谷的稻子,不就是在北美大陆的土地上,生出来的第一缕“金”吗?
远处,连湾港的蒸汽船鸣笛启航,载着新收的稻米和铁矿石,顺流往雾湾去。铁轨上的机车也开始了新一天的运输,车轮碾过铁轨的“哐当”声,混着部落人耕地的号子,在红鲑河谷的晨雾里,格外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