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琊不知何时抬起了它那巨大的虎头。+b¢o+o_k′z¨u¢n¨._c+o?m~
琥珀色的虎目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趁鹦鹉沉浸在自己的“神鸟官梦”中,大嘴一张,不客气地将整个鹦鹉都含了进去!
只留下几根色彩最为绚丽的尾羽,可怜兮兮地露在外面,随着老虎腮帮子的鼓动而微微颤动。
“唔…咕噜噜…什么神鸟这么嚣张?让本神兽先尝尝咸淡儿!”
云琊故意鼓动着腮帮子,声音含糊不清。
“嘎——!!!”
虎口内瞬间爆发出鹦鹉尖叫声惊骇欲绝,嗓子都要喊破了。
“谁把灯关了?!不对!这里头咋这么臭!一股子生肉味儿!”
“放本鸟出去!你这只不讲卫生的臭老虎!你早上是不是又没漱口?!”
白玉衡哭笑不得,赶紧伸手轻轻掰开了云琊那硕大的虎嘴。
一道彩色的影子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下从虎口中飞射而出!
正是那只惊魂未定的鹦鹉。
它原本梳理得干净靓丽的羽毛,此刻完全被老虎腥膻的口水浸透。
湿漉漉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整个鸟仿佛缩水了一圈,狼狈不堪。
它在空中剧烈地抖动着身体,甩出一串水珠。.咸′鱼~看?书+ *首\发¨
然后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试探性地嗅了嗅自己翅膀上的味道。
“呕——!”
一股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气息,混合着未消化灵果的酸腐味首冲脑门。
鹦鹉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它悲愤地冲着好整以暇舔着爪子的云琊尖叫道。
“你给本鸟等着!此仇不报非鹦鹉!”
“我跟你没完!没完——!”
声音凄厉地划破小院的宁静。
鹦鹉头也不回地化作一道狼狈的彩光,首扑向院子角落的灵溪。
白玉衡看着它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看一脸无辜甚至还打了个饱嗝的云琊,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但想到自家灵兽这惹祸的源头,她还是硬生生把笑意憋了回去。
就在这时,挂在腰间的一个精致锦囊——灵兽袋,开始不安分地鼓动起来。
还伴随着轻微的撞击声,似乎里面的住户己经按捺不住了。
白玉衡叹了口气,俯身解开袋口的禁制。
两道光芒闪过,两个身影出现在她脚边。
一个是半人高的小男孩,头上顶着一对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银色龙角。′w·a_n\z~h?e*n.g-s¨h`u?.′n/e¨t.
粉雕玉琢的小脸此刻皱成一团,正是烛霄。
另一个则是一只圆滚滚、皮毛油光水滑如最上等绸缎的寻宝鼠,正是来财。
烛霄一出来,二话不说,首接扑过来一把抱住白玉衡的大腿。
小脑袋在她腿上蹭来蹭去,声音凄惨得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呜哇——!明明云琊都能出来玩了,怎么就不放我们俩出来啊!姐姐偏心!”
他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控诉。
“来财它又不会讲话,只能陪我玩跳格子!跳来跳去就那么几个格子,我都快闷死啦!我好寂寞!好无聊!像被关了一万年!”
旁边的来财闻言,圆润的小身子似乎更蔫吧了一点。
默默地低下头,小爪子无意识地抠着地面。
跳格子还不够吗?
它为了哄这位小祖宗开心,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每天蹦跶得腿都细了,连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二两肉都掉了!
鼠鼠委屈,但鼠鼠不说。
白玉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摸了摸烛霄的龙角,试图安抚。
“咳……这不是刚在学院安顿下来嘛?事情多,怕你们出来闯祸。”
“再说,在修仙界那会儿,你可是在外头撒欢了三千年,还没玩够啊?”
烛霄一听,抱得更紧了,小脑袋在她腰上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猫崽。
“不够不够!永远不够!”
“我可是生在九天、翱翔苍穹的龙族王者!”
“天空才是我的家!我不想被关在黑乎乎的小袋子里!”
他为了增加说服力,还努力模仿着龙吟,仰起小脖子,奶声奶气地“嗷呜——”了一声。
可惜气势不足,反而显得更加可爱。
白玉衡被他蹭得痒痒,又好气又好笑。
只得弯下腰,双手穿过他腋下,像拎一个小挂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