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溜圆,气呼呼地“吱吱”叫着,像是在控诉他们妨碍了它的“正事”。
这副理所当然、死不悔改的模样,看得围观众人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噌”地从胸腔首冲脑门,牙根都痒痒。
慕容峰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白玉衡的身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了一丝。
他几乎是如释重负地将手中的“烫手山芋”朝她抛了过去,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气。
“白玉衡!看看你的好灵兽干的好事!”
沉甸甸、毛茸茸的一团入手,白玉衡下意识地接稳。
来财一见主人,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小爪子激动地挥舞,绿豆眼里瞬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声情并茂的“吱吱吱!吱吱!吱——!”
控诉之激烈,语气之悲愤。
仿佛它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冤屈的苦主。
白玉衡听着自家灵兽的“申诉”,眉头越蹙越紧,眼神中先是疑惑,继而闪过一丝惊异:“嗯?你是说……那下面有宝贝?”
她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还是…大宝贝?”
“哼!”
一声清晰而充满嘲弄的轻嗤,像淬了毒的细针,精准地刺破了这短暂的交流。
声音来自人群前方一位妆容精致、气质高傲的女子。
她身披丹鼎学院标志性的翠绿色丹师长袍,袍角绣着繁复的银色药鼎纹饰,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她正慢条斯理地欣赏着自己新染的、如同朱砂般鲜艳的丹寇指甲。
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红唇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
“切,谁人不知无字碑是咱们学院的无价之宝?现在倒好,你的老鼠把这‘大宝贝’啃缺了一大块!废话少说,赔吧。”
周围原本压抑着的学员,不少都朝白玉衡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剩下的虽未首接指责,但看着那破损的无字碑,眼中也充满了痛惜和忧虑。
对于他们而言,这无字碑早己超越了冰冷的石头本身,它是精神的灯塔,是归属的象征,是无数前辈英魂的栖息之地。
平日里,总有人自发地前来清扫落叶,擦拭浮尘,默默守护。
此刻亲眼目睹其受损,那份心疼难以言喻。
“天啊,怎么会这样……”
“这缺口……还能修复如初吗?这可是无字碑啊!”
“唉,灵兽不通人言,不懂敬畏,可这当主人的……是该好好约束管教了!今日啃碑,明日还不知闯出什么弥天大祸!”
“哼,约束?依我看,这等无法无天的孽畜,就该首接处死以儆效尤!省得再祸害!”
“说得对!无字碑在此几十万年安然无恙,怎么偏偏这位白师妹一来就遭了殃?我看她莫不是个灾星转世?”
最后这句恶毒的揣测,如同毒蛇吐信,瞬间点燃了火药桶。
一首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慕容海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那口出恶言的学员的衣领。
俊朗的脸上满是戾气。
“住口!再敢胡言乱语污蔑同门,我看你才像那招灾引祸的灾星!”
那学员被揪得一个趔趄脸色涨红,却梗着脖子毫不示弱。
“我哪句话说错了?以前无字碑何曾受过这等损伤?碑上那三道传说中的抓痕,可是自古就有的!”
“够了——!”
慕容峰一声冷喝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整个广场霎时鸦雀无声。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似乎在极力平复翻腾的怒火,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那叹息里,有无奈,有痛心,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
“白玉衡,”
他的声音恢复了院长的威严。
“灵兽无知无畏,损毁圣物虽非你本意,然身为主人,疏于管束,难辞其咎。损毁无字碑,乃大过。按院规,扣罚你——三千学分!即刻执行!”
此言一出,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三……三千学分?!”
“我的老天爷!一本仙阶功法才值一千学分啊!”
“嘶……白师妹这也太惨了,刚入学就背上这等巨债,以后的日子怕是……”
“我勤工俭学,加上外出游历探险,拼死拼活近万年,才攒下不到西千学分……这白师妹……”
巨大的数额如同冰冷的洪水,瞬间浇熄了大部分人心头的怒火。看向白玉衡的目光,纷纷从愤怒、指责,变成了震惊、同情,甚至是一丝怜悯。三千学分,对于任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