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五一十的将赵蘅芷在京城的遭遇告知给了陈氏。陈氏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狠狠地掐着手里的帕子。“赵怀义真是欺人太甚!”陈氏咬着牙,秀目圆瞪:“怀德从前不愿同他争些什么,这赵府的家产、官职,哪样不都拱手让给他了?如今纵容下人在府里嚼舌根,编排起蘅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陈氏胸口剧烈起伏,帕子被掐得变了形:“他当这赵府是他一个人的天下吗?真当我们好欺负!”谢珉递过一杯清茶,轻声道:“夫人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赵大人回京后自有公断。”顿了顿,她又道:“还有老爷子,前些日子查出得了肺痨,情况不太好,好在我用针药及时调理,如今已无大碍,只需好生静养就行。”说到这里,谢珉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只是有件事,我得向您请罪。我见蘅芷在赵府住着不舒心,便自作主张让她搬去和我一起出府去住……我在外行走,身份到底还是个男子,虽然同蘅芷以义兄妹相称,但到底还是怕人说闲话,还望夫人不要怪罪。”陈氏闻言,连忙放下帕子,一把抓住谢珉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她眼圈微红:“你以男子身份在外行走,却能这般细心周全,顾及蘅芷的名声,已是难得。赵家如今被赵怀义搅得鸡犬不宁,那些长舌妇的嘴更是没个把门的,蘅芷留在府里,指不定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子。你让她搬出去,反倒是清净。”陈氏拍了拍谢珉的手背,语气恳切:“再说,你与蘅芷以义兄妹相称,行得正坐得端,又怕什么闲话?那些嚼舌根的,不过是见不得我们蘅芷有人护着罢了。”谢珉看着陈氏真诚的眼神,心中一暖,愧疚感消散了不少。陈氏悠悠叹了口气:“下个月,大哥求来的调任令应该就要到了,等我们回京,定要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y.k*r_s?o~f-t¢..c~o!m+”她顿了顿,又道:“你放心,蘅芷跟着你,我一百个放心。你在外行走,多有不易,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谢珉点点头,心中感激:“多谢夫人。”两人一直聊到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陈氏本想留她在府中用膳,被谢珉婉言谢绝。出了赵府大门,夜色已经笼罩下来,街边的灯笼次第亮起。谢珉提着药箱,刚走没几步,就感觉身后有异样的动静。她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在不远处的巷口一闪而过。谢珉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尾随了。“我只是去赵府一趟,很快就回来。晚上回来陪你吃饭。”说完,她便松开手,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她的怀抱和离去都让魏九嶷觉得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感受她的体温,那股萦绕在鼻尖淡淡的药香味便转瞬即逝。魏九嶷愣在原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空气。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指尖还残留着她衣袖扫过的触感,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发疼。魏九嶷缓缓抬手,抚上自己被她捏过的脸颊,那里的滚烫迟迟未退,像是要烙进皮肉里。多年养成的戾气在胸腔里翻涌,那些阴暗的念头像藤蔓般疯长。不如把她锁在身边,断了她所有外出的念头,这样就没人能伤她分毫。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谢珉那句“不许凭着性子胡来”压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疯狂的念头死死摁在心底,只余下满室寂寥与指尖未散的药香。……另一边,谢珉出了王府,便直奔赵府而去。陈氏她们对自己多有照拂,谢珉来了邺城自然得看她们一眼。她一五一十的将赵蘅芷在京城的遭遇告知给了陈氏。陈氏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狠狠地掐着手里的帕子。“赵怀义真是欺人太甚!”陈氏咬着牙,秀目圆瞪:“怀德从前不愿同他争些什么,这赵府的家产、官职,哪样不都拱手让给他了?如今纵容下人在府里嚼舌根,编排起蘅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陈氏胸口剧烈起伏,帕子被掐得变了形:“他当这赵府是他一个人的天下吗?真当我们好欺负!”谢珉递过一杯清茶,轻声道:“夫人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赵大人回京后自有公断。”顿了顿,她又道:“还有老爷子,前些日子查出得了肺痨,情况不太好,好在我用针药及时调理,如今已无大碍,只需好生静养就行。”说到这里,谢珉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只是有件事,我得向您请罪。我见蘅芷在赵府住着不舒心,便自作主张让她搬去和我一起出府去住……我在外行走,身份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