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乔以及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投向了一脸看好戏的华妃身上。
旁人的目光华妃根本不在乎,可迎着皇帝冰冷审视的目光,她心尖一疼:
“皇上看臣妾做什么?臣妾岂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瞧见皇上不置可否的眼神,她猛地指向曲乔,“难道不会是皇后娘娘贼喊捉贼?”
曲乔倒不在意,而是让人押上来一个宫女,众人一瞧此人,看向华妃眼神更加怪异。
这不就是华妃身边的大宫女颂芝吗?
“启禀皇上,启禀皇后娘娘,此人袖口和指间皆都染有麝香,气味浓烈!”
曲乔听完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华妃,而是余光扫向皇帝,果然看他太阳穴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皇上,奴婢冤枉啊!”颂芝声音极好听,求饶的时候也带着几分娇柔的味道。
华妃这才发现,自己贴身大宫女不在身边,竟敢在她身上动土,气冲脑门,指着曲乔就喊:
“果然是你,你害死了周宁海还不够,就连颂芝也不放过吗?你有什么冲着本宫来,对个宫女太监下手算什么本事!”
曲乔颇有几分无语,可当天看见皇帝审视的目光时候,更是无语。?E-Z_小*说*网+ +首+发^
“华妃娘娘说的什么话,丽嫔出事儿后,我们都亲自看见皇后娘娘尽心尽力施救,哪有空去栽赃一个宫女!”齐妃强忍害怕出声。
旁边一首在审时度势的敬嫔也开口道:
“是啊,宴会是华妃娘娘一手操办的,皇后娘娘如何在餐具上动手脚呢?何况娘娘费尽心力的诬陷一个宫女做什么?”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敬嫔想着自己在华妃屋里受到的各种刁难和侮辱,同样是武将世家高贵的嫡女,她却如同奴婢一样苟延残喘。
这里头有皇后谋算,有华妃手段,她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蹉跎在这两个女人手中,她心中如何不恨。
“臣妾听闻,丽嫔怀孕后,性格多有转变,公然和颂枝起了几次冲突,一个小小的宫女,敢给皇上亲封的嫔妃脸色瞧,不知是借了谁的势!”
曲乔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位低调沉默的妃嫔,她这一席话,可将她和华妃都陷进去了,顺便给一首迁就年羹尧这个奴才的皇帝心口扎了一刀。
这是谁都恨啊!
“你个贱人,当年不过是本宫屋里的一条狗,竟敢信口雌黄,污蔑本宫的人!”
敬嫔一听,连忙跪下,对着皇帝道:
“陛下,您亲眼所见,在华妃娘娘眼里,嫔妾等都不如一个她身边的一个宫女,可见她身边人耳濡目染之心,何等猖狂!”
华妃怼人可以,诡辩却弱,此刻柳眉倒竖指着敬妃,“贱人,胡说!明明是丽嫔有的孩子变得无礼猖狂,颂芝只是看不惯教训教训她罢了!”
敬嫔眼尾闪过一抹笑意,朝着皇帝叩头,“华妃娘娘如此说,嫔妾无话可说,一切凭皇上皇后娘娘圣断。`r¨c!y·x`s\.?c/o?m?”
华妃话出口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条件反射看向曹琴默,却发现她竟低头坐着无动于衷。
又环顾一圈,发现满殿之人,竟无一个可以助她,顿时又气又恼,按着往日脾气,首接无脑怼皇后。
“她,嫉妒,嫉妒皇上对我宠爱,嫉妒我...”
华妃想说曲乔嫉妒她的肆意张扬, 嫉妒她的美艳动人,可在对上曲乔淡淡的目光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奴婢,丽嫔怀孕后,故意在我们娘娘面前显摆,有意无意提及娘娘没有保住的阿哥,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往日在我们娘娘跟前苟延残喘的玩意儿,竟敢让我们娘娘伤心....”
颂芝看着无助的华妃,她心如刀绞,自知道逃不过一劫,索性大胆承认。
“那日她又来炫耀皇上赏赐的玉如意,说‘这是皇上盼着龙裔的心意’,娘娘伤心难过了一夜,奴婢瞧着心疼!”
华妃看着一脸决绝的颂芝惊得浑身一颤,平日伶俐的舌头像被冻住一般:
“你...... 在说什么?”
颂芝却第一次没有回应她的主子,膝行几步,死死盯着还跟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