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地,对着苏晓梅,说道:
“晓梅,我们走。”
“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仿佛,眼前这个,对他破口大骂的“首都诗人”,在他眼里,就如同路边的一只……
嗡嗡作响的苍蝇。
懒得理会,便是对他,最大的蔑视!
说完,他便拉着苏晓梅,头也不回地,朝着软卧车厢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赵文轩一个人,像个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呆呆地,愣在原地。
那感觉,就像是他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打出了一拳!
结果,却打在了……
一团棉花上!
憋屈!
愤怒!
还有,无尽的……
羞辱!
“噗嗤——!”
“哈哈哈哈……”
不知是谁,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紧接着,整个车厢,都爆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哄堂大笑!
“哎哟,笑死我了!我们的赵大诗人,这是……吃瘪了啊!”
“就是!还‘灵魂知己’呢!人家压根就没把他当盘菜!”
“还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王浩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他拍了拍赵文轩的肩膀,调侃道:
“行了,文轩,想开点。”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嘛!”
“再说了,人家那丈夫,一看就不好惹!你啊,还是省省吧!”
刘芸看着赵文轩那张,一阵青,一阵白的脸,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毫不留情地,补刀道:
“赵文轩,我说你什么好?你那点酸不拉几的墨水,也就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像刚才那位苏晓梅同志,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有见识,有眼光!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我看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追咱们农场的孙寡妇吧!说不定,人家还能看上你,给你写两首‘悼亡诗’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和挖苦,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
狠狠地,插在了赵文轩那颗,本就脆弱不堪的“玻璃心”上!
“你们……你们……”
赵文轩气得是浑身发抖,指着众人,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他只能是狠狠地,一跺脚!
“哼!”
在一片哄笑声中,狼狈不堪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软卧车厢的方向。
“我呸,什么玩意儿!”
“你们给我等着!”
“今天,你们让我丢的脸!”
“等到了西风农场,我一定会,加倍地,讨回来!”
……
火车继续在荒芜的戈壁滩上穿行,如同一条疲惫的钢铁长龙。
车厢里混杂的气味和喧嚣让人昏昏欲睡,刚才赵文轩引起的骚动似乎也渐渐平息。
只剩下他铁青着脸坐在角落,眼神阴鸷地盯着软卧车厢的方向,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李铁柱和苏晓梅刚回到安静的软卧包厢坐下没多久,忽然,整节列车毫无预兆地开始减速。
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响起,强大的惯性让车厢里的物品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伴随着乘客们猝不及防的惊呼尖叫!
呜——!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持续了足有十多秒,火车才带着巨大的惯性摩擦声,极其不情愿地停在了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
车窗外,只有亘古的沉寂和呼啸的风沙。
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心头都浮起这个疑问。这种荒无人烟的无人区中途停车,而且是如此剧烈的急刹,绝不寻常。
很快,一阵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从硬座车厢方向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气势。
脚步声在软卧车厢的过道戛然而止。
包厢的门被“哐当”一声,粗暴地推开!
门口站着三个人。
为首一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魁梧挺拔。
穿着一身没有佩戴任何肩章、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式军官冬装,外面套着一件同样陈旧的军绿色大衣。
他的脸如同刀削斧凿,线条刚硬,一双眼睛锐利如鹰,此刻正蕴含着冰冷的怒火,扫视着包厢里的每一个人。
一股长期身处高位、掌握